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能被大佬翻牌是莫大榮幸,但我總有一種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微妙感。
就很……令人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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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隻是楚遂跟少年之間的對峙,再加上我一個吃瓜群眾的話。
我的頭,可能禿得沒那麼厲害。
當時,楚遂摟著我想走。
而少年則當機立斷扯住了我另一條胳膊。
我能感覺到楚遂扣我肩膀的手穩如狗。
也能感覺到少年拽我胳膊的手微微抖。
兩個男人隔空對視。
卻意外的都在給我傳達同一個信息。
「你如果敢跟他走,那你跟我就完了。」
少年盯緊楚遂。
話是跟我說的。
「姐姐,哪怕再選一次,哪怕你已經在這個人身上吃過虧了,你還是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嗎。」
少年手指用力,捏得我胳膊有點泛白。
「姐姐,如今我不求別的,你不喜歡我也好,討厭我也好,我隻求你一件事。」
「你絕對,絕對不能喜歡他。」
楚遂這回是連話都懶得說了。
賞了我個眼神。
意思是讓我自己看著辦。
一時之間,我的腦袋裏就跟過走馬燈似的,飛快地過了一遍醫患關係交流溝通相關知識重點。
然而,比我腦袋轉得更快的,永遠是現實。
還沒等我糾結完第一句到底應該說什麼,才能夠最大限度的安撫少年情緒。
另一個聲音,就弱弱的,從我跟楚遂身後傳了過來。
「你們說歸說,能勞駕讓讓嘛。」
楚遂帶著我往旁邊側了側。
少年眼神驟變,目光越過我,死死盯住站在我身後的學姐,甚至很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你居然也來了?」
我頭皮唰的一下就麻了。
真的。
因為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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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年的描述的故事裏。
從邏輯上來說,其實一直缺了最重要的一環。
那就是楚遂非殺我不可的動機。
如果我已經舔楚遂舔到了像少年描述的那樣,拋家棄族不要名分,隻求跟在楚遂身邊就心滿意足的話。
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
他怎麼著都不至於非得我死。
除非我作死作到了他的底線上。
然而,讓一個戀愛腦的女主作死作到反派男主的底線,那隻有一種可能。
少年鬆開我,幾步湊到學姐麵前,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上次不夠,這輩子你是還打算跟姐姐搶男人?」
我必須承認。
事發突然,我又被楚遂摟著,所以沒能第一時間攔住少年抽風。
當時,少年的拳頭,離學姐的鼻尖,隻差了零點零零一厘米的距離。
然後,他就被人拎著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