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遂跟少年接觸時間最久,數據收集得最多。
要後期實在是缺了某一項指標,大不了再來生院借人就行。
看在朋友一場的份兒上,他肯定不會卡楚遂的借調申請。
我總覺得張承這話聽上去有點耳熟。
簡直跟他忽悠少年把用來坑楚遂的老鼠交公時的那套話術,一模一樣。
楚遂大概是習慣了。
在毫無誠意地跟張承討價還價兩輪後,痛快地同意了張承有關於少年單周歸生院,雙周歸文院的決議。
少年被晾在一邊,呆呆地聽了半天。
總算是聽明白了。
就在楚遂準備帶著我跑路的當口。
少年一個箭步沖上來,薅住楚遂。
聲音急到甚至有些尖銳。
「又是這樣!」
「你又是這樣!想把我從姐姐身邊支走,然後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楚遂看看我,又看了看少年。
突然,又笑了笑。
然後,我就看到楚遂,一隻手,親切地,按上了少年的肩膀。
當時,楚遂的表情,可以說是異常慈祥,而又無比親切。
就是說出來的話,十分紮心。
楚遂說:
「你所謂的上輩子我是怎麼把你支開之後對她為所欲為的,我不知道。但是現在,你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楚遂一指吃瓜看戲的我。
「她是本碩博連讀你知道吧,A 大的醫學院有多難考你知道吧,她現在跟你跑了,連畢業都畢不了,你天天都在說隻有你是為她好,你為她好了什麼?好到辛辛苦苦考上大學最後一朝肄業?還是好到每天跟你神神叨叨就靠上輩子的臆想活著?」
楚遂盯著少年。
『』她跟你跑了之後,你打算帶她去哪兒?能做什麼工作?是靠你招搖撞騙的神棍蠱術,還是靠你養的那些蛇蟲鼠蟻?」
末了,人嗤笑一聲,站直身子,一槌定音。
「如果說你上輩子跟你這輩子都一個德性的話,我倒是能夠理解,為什麼她死心塌地兩輩子都要跟著我了。」
我:……
雖然說,我的確是覬覦楚遂。
但大哥,你好歹照顧一下我的少女心。
不要把什麼兩輩子都死心塌地的這種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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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遂打擊完少年,拉著我扭頭就走,一分鍾都沒耽擱。
張承心領神會。
趁著少年還在愣神的功夫。
上去親親熱熱攬住少年肩膀。
開始洗腦大法。
「我跟你說,人楚遂說得有道理,你來這麼久也看到了,這年頭沒學歷沒錢哪行,本碩博連讀那是得在這學校待上整整八年沒得跑,你沒名沒分地纏在她身邊也不是個事兒啊,大老爺們兒你好意思花人姑娘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