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秦野的手卻像是撫上了沈言歸的胸口,感覺到了那令他瘋狂的手感。

生了一場大病後,沈言歸原來鍛煉出來的肌肉都消失了,再加上秦野的貼心照顧,天天盯著他認真吃飯,沈言歸被喂胖了一點,但身體線條依舊十分勻稱修長,看著隻有薄薄的一層,但隻有秦野知道用手抓著沈言歸胸口時,掌心裏能夠隆起小包,細膩溫軟,像是玫瑰柔嫩的花瓣,指尖很輕易地就能留下痕跡,但是輕輕安撫,痕跡又能消失。

秦野感覺到了身體細微的變化,及時收回了思緒,才勉強穩住了心思。

沈言歸規定了“不可以”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更大的可能是沈言歸故意的,今天恰好“不可以”,所以他就算憋成忍者神龜,也不能碰沈言歸。

盡管看著水麵,但秦野眼前還是浮想出那些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麵,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的視線環顧四周,拿過了漂在水麵上的那壺酒。

酒入口甘洌香醇,度數並不太高,秦野一連喝了三杯,酒入口冷冽,但下肚後便變成了滾滾熱浪,熱度慢慢向上蔓延,攪亂了秦野的思緒。

沈言歸見秦野像個酒鬼,短短五分鍾就喝完了一壺酒,詫異地挑了挑眉,“你怎麼喝這麼多?”

秦野聽到聲音,這才抬眼看向沈言歸。

柔軟的碎發被水打濕,絲絲縷縷的粘在額前,一雙黑眸像是被水洗過,跟湧動的溫泉水一起閃爍著稀碎的光芒,整張臉都是濕漉漉的,水滴順著眼角滑落,掉落在了秦野心上,激起了道道漣漪。

這樣的沈言歸,像是從緋紅夢境中走出來的妖魅,柔軟、濡濕,能輕鬆把人拉進密不透風的欲望之中。

秦野喉結滾動了兩下,口舌十分幹澀,他下意識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壺,又悶頭喝了一口酒。

沈言歸:“……”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秦野這麼喜歡喝酒。

他們本來就是來放鬆的,明天沒有工作,秦野多喝一些酒也沒什麼問題。

沈言歸一向不管這種稀碎的瑣事,收起了思緒,沒再管他。

趁沈言歸不注意,秦野微微側過身體,掩耳盜鈴似的不停喝酒,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這樣他也分辨不清熱度的來源了。

酒店一共給了四壺酒,不知不覺中,秦野已經全部喝完了。

秦野的酒量並不小,喝四壺酒不至於醉,但他喝得太急太快,泡在溫熱的泉水中更加速血液的流通,還沒察覺到時,他就已經醉醺醺了。

沈言歸的疲憊被泉水慢慢洗去,身體的線條慢慢舒展開,一直在闔眸休息,並沒有注意到秦野的樣子,直到他感覺溫熱的水珠濺在了臉上。

睫毛顫唞了兩下以後,慢慢睜開眼,視野重新變得清晰。

秦野竟沒發出一點聲音,就到了他麵前,發絲不斷地往下滴著水珠,漆黑的眸子純粹地容不下其他色彩,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下半張臉埋在溫泉裏,水麵時不時地冒出個泡泡。

這樣的秦野很反常,也很奇怪。

沈言歸笑了一聲調侃道:“你是金魚嗎?還在水裏吐泡泡?”

以往麵對這種調侃,秦野要麼會移開目光,要麼會壓著嘴角,但這次卻像是沒有聽到,依舊直勾勾地看著他,在這樣的目光裏,沈言歸覺得自己仿佛全身赤|裸,沒有遮擋。

沈言歸蹙了下眉,餘光捕捉到了水池邊橫七豎八的酒瓶上,隱隱意識到了什麼,“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話音未落,秦野便直起身,將他壓在了水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