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沈昭嗎?怎麼又改名叫沈溪月了?”耶律盛問道。
沈溪月一愣,隨後說:“姓沈名昭,字溪月。”
他的字並非弱冠之年所取,而是從小父親就給他取好的。
畢竟在外征戰,在如何厲害,也抵不過意外。
所以父親在他出生後,便給他擬定好了字。
耶律盛聽到這個解釋,若有所思。他如今並不知道沈溪月的真實身份。
就好像他對趙瑾也隻以為他是禹國重臣,還沒有往禹國國君那方麵想。
“這字我雖然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但是這紙和墨卻是我黎國稀有,非達官貴人,不可使用。”耶律盛突然說。
沈溪月一下子眼神亮起,耶律盛這話,也就是說人確實在黎國沒錯。
黎國達官貴人,排除耶律盛,又對他熟知的,知道他一定會來的,那就隻有黎國太子,耶律俊。
可若真是如此,便有些麻煩了,耶律盛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但是,耶律俊卻是在皇宮見過他們的。
若他們直接出現在耶律俊麵前,那和魚入漁網有什麼區別?
到時候,耶律俊也不用再煩惱殺了耶律盛,直接將他們抓住,必然舉國臣服。
畢竟殺一個皇子和活捉敵國君主,孰輕孰重,沒有人分不清。
所以這也是趙瑾他們進城以後,先去住客棧,而不是直接衝到皇子府或者太子府去質問的原因。
“我們再做一個交易,”趙瑾突然說道。
“什麼?”耶律盛疑惑。
趙瑾說:“我們取消和耶律俊的交易,你幫我們找人。”
耶律盛嗤之以鼻:“這對我毫無誘惑。”
趙瑾不緊不慢:“那如果,我能讓耶律俊接受你呢?”
“你說什麼?”耶律盛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身。
趙瑾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耶律盛的反應。
他沒有回答,而是牽起沈溪月的手,開始把玩他的手指。
耶律盛看著兩人動作,欲言又止。
大手一揮:“你們先下去,”他指的自然是廳中婢女。
婢女們聽到指令,毫不猶豫,有條不紊的退出大廳。
“你讓我如何信你。”耶律盛等人都出去以後,問道。
趙瑾捏了捏沈溪月的手,才慢條斯理的看向耶律盛。
“何不賭一把,反正你們如今的關係也到了你死他活的地步,憑你自己,你覺得,你們兩個有可能嗎?”趙瑾語氣裏的輕蔑毫不掩飾。
沈溪月在一旁看著,耶律盛的臉色逐漸陰沉。
他有些擔心,趙瑾那樣說,耶律盛會不會惱羞成怒,到時候談判談不了,直接把兩人弄死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他相信趙瑾不會讓自己出事,但到時候又是一堆麻煩事。
他們出現在黎國本就不是能夠見得光的事情,特別是趙瑾的身份。
但不得不說,趙瑾的話是直戳進了耶律盛的心窩子的。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趙瑾這一棍子打得很準。
耶律盛心動了,因為趙瑾說得沒錯,就他和耶律俊如今的關係,成為朋友都是妄想,更何況……但是,趙瑾說他有辦法。
就算還不知道是什麼辦法,但耶律盛有了想要賭一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