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風羽淩並沒有去早朝,而是去了柳葉巷,所以大殿上發生的一切他並不知道,而此時他正在安慰嚶嚶哭泣的沈岑錦。
“錦兒,哭多了對身體不好”,他不喜歡女人哭,可是對錦兒他卻不能置之不理。
心裏是有愧於她的,這幾年她一直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自己過來看她,她就笑意相對,對自己照顧的細致入微;自己不來的時候,她就守著等著自己有時間了過來看她。
答應她會娶她回去,可是到現在這麼久了,也沒有兌現。
沈岑錦哭的雙眼通紅,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好似風雨裏飄搖的小桃花惹人憐惜。拿過錦帕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淚水接著又滑落下來。
“逸,你才回來沒有多久,怎麼可以那麼勞累呢?”抬眼看著麵前的男子。
“偏偏我什麼都不能為你做?都是我沒用。”說這話眼淚又流了下來。
女人還真是水做的,眼淚說來就來,擦也擦不盡。那個女人也是,那日的嚎啕大哭,自己雖沒有看見,可最後卻看見她滿臉的淚水,地上都濕了那麼一片。
想起她,不知道這個時候在做什麼,知道自己要帶兵出征,她好似並不是那麼悲傷,也沒有多麼不舍。
心裏沒來由的有些煩躁,對沈岑錦的語氣也就不再那麼溫柔,“好了,不要再哭了。”語氣裏帶了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不耐。
沈岑錦是誰,自小生活的環境練就她善於察言觀色的本領,單單一句話,她就嗅出了風羽淩似乎是生氣了。
有時候女人的脆弱也要適可而止才好,過猶不及。
沈岑錦心思微沉,起身隻露出側臉看著風羽淩,“逸,我去去就來。”
不得不說,她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此刻她剛哭過,臉色帶著些許的紅豔,側麵的剪影剛好把她的姣好的身材展露出來。
風羽淩卻沒有心思去看她,聽見她要出去一下,隻是淡淡的點了頭。
沈岑錦見風羽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神色一凜,轉身出去。
碧兒見姑娘一臉不高興的進了臥房,有些吃不準怎麼了。平日來隻要王爺來,她就會很高興,忙著叫自己弄這弄那。
其實說起來王爺最近一直都不怎麼來了,以前隻要是他在京的時候,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過來一趟,那時候姑娘臉上的笑容總是一直掛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帶著幸福樣。
自從王爺這趟西行回來,王爺來的次數減少了,姑娘也變得不愛笑了,她還見了姑娘好幾次偷偷的抹眼淚。她雖然不懂,可是也知道是因為王爺,也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把姑娘接進府裏,還有那個沒有見過麵的淩王妃,聽說是京城第一美人,不知道脾氣好不好?唉
!她隻是個小丫頭,懂得不多,見得也少,不過她覺得王爺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邊宜濃跟流蘇也到了柳葉巷,流蘇大為驚訝的問宜濃,“宜濃,你確定那位小姐住在這裏嗎?”
宜濃對她怪異的態度感到好笑,“沒錯的,那位小姐身邊的丫頭跟我說的,姓沈,就是這條巷子。”
流蘇壓下心底的翻騰,她努力的控製自己才不要失態,“小姐,我……我是說王妃知道是這裏嗎?”
因為太過激動,連稱呼都叫錯了。
宜濃也不跟她計較這些,心裏以為是流蘇覺得這裏沒住什麼大戶人家,似乎覺得王妃有些大題小做了,隻是笑著回答:“王妃沒問,隻叫我來處理就好了。”想起王妃,又笑了笑補充了一句,“王妃才沒有這些閑暇呢!”說的有些神秘。
王妃最近忙著給王爺準備出行的物品,那裏有精力關注這些小事,再者說來前日的事情有些蹊蹺,當時那位小姐看起來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不過是她身邊的丫頭護主心切,說話有些失禮。事後她也悄悄的問了趕車的老劉,老劉也說沒有碰到那位小姐,他隻是趕到門口,那位小姐剛好出來,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