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青幽是被源源不斷的高溫度給弄醒的。
她睜開眼睛,隻覺渾身酸痛。
後知後覺,那股滾燙火熱是從男人的身上傳遞過來的。
他身上的體溫高。
她被他緊緊的裹在懷裏,熱得她幾乎要冒汗。
她騰出一隻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畫圈圈,就繞著那個點……
他被她弄醒,一個翻身,他人已在上,兩隻手撐在她頭腦兩側。
“一大早的,做什麼?嗯?”男人啞聲開口,嗓音性感,撩人。
路青幽看著他,“阿郞,你長得真俊!是我見過的最最最最最俊的男人!”
“你昨晚……好厲害……”
男人高大的身子一僵,下一秒,他狠狠的低下了頭……
早上的氣溫微涼。
而房間裏的溫度節節上升……
路青幽閉著眼,感受著他真實的存在,記憶飄到多日前……
——
那天,天黑了。
她準備洗澡。
突然,一團黑乎乎的龐大物體從樹上落下,重重的砸進了浴桶裏。
“砰……”,水花四起,濺了她一身。
路青幽條件反射的尖叫,“啊!”
大山裏的夜,很靜,很靜。
她這驚叫聲,一下子劃破了夜空。
驚得樹上棲息的鳥兒騰飛而起,“吱吱吱……”
附近的犬吠一聲接著一聲,“汪!汪!汪!”
突然炸起的聲音,令山村裏的居民心頭一顫。
這聲音太嚇人了。
難道是……
土匪?
強盜?
男人們抄起家夥,呼啦啦的從屋子裏衝出。
——
浴室裏。
路青幽借著月光往浴桶裏一瞧,隻見一張慘白的臉露出了水麵。
差點嚇個半死。
她驚得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那張臉搭在桶緣上,她才看清,是一個男人。
“你是誰?”她顫聲問。
沒等到男人的回應,一聲巨響傳來。
她家的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
一群人火哄哄的湧了進來。
男人,女人。
男人手握鋤頭和鐵鍬。
女人則拎著木棍。
幾條土狗衝進了院子裏,圍著半露天的浴室轉來轉去,狂叫不止。
——
路青幽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那個從樹上掉下來的男人,吃力的從浴桶裏爬出。
許是體力不支,“啪”,他人重重的砸到了地麵上。
發出了沉悶響聲。
掙紮了幾番,終於撐起了身子。
男人身型高大,一身黑衣,全身是水,麵無血色,卻難掩俊美之色。
一雙銳利的眸,狠狠的落在路青幽身上。
與此同時,他抬起腳,朝路青幽的方向走來。
步子晃蕩。
“你……你要做什麼……你別過來……”路青幽慌得不知所措。
一步步往後退。
“啪!”男人倒下了。
——
浴室外。
一群熱血往腦門衝的男人掄著鋤頭和鐵鍬就要破門而入。
一婦人伸手攔住了他們。
“這是洗澡房!”
其餘婦人點頭,
“一群大男人衝進去,萬一看見了不該看見的……”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就隻能去死了。”
男人們強壓著沸騰的血液,一個個抬高聲音,
“傻妞,你在裏麵嗎?”
“傻妞,發生了什麼事?”
“阿幽,你還好嗎?”剛才攔著男人們衝進去的女人拍著門板問。
過得幾息,裏麵終於傳來路青幽驚恐的聲音,“香……香姨,有……有男人……”
眾人心一沉。
一秒鍾後又聽路青幽又說,“他……他倒下了。我……沒事……”
林凝香和村長夫人忙閃身進浴室。
一眼看見路青幽傻愣愣的站在那裏。
而地麵上的那個男人,兩隻眼睛,正沉沉盯著她。
兩婦人眉心一跳,急急將路青幽拉出門。
男人們衝進去,將地上的男人揪起,五花大綁捆著,扔在了院子裏。
男人毫無反抗能力。
——
村長來主持了。
他安撫路青幽,“傻妞,別怕,我們為你作主!”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男人的麵前,輕咳了一聲,“說,你跑傻妞家裏做什麼?”
“肯定是想劫傻妞的色!”有男人憤怒的說。
傻妞家這麼窮,有啥好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