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冰冷的聲音自頭頂響起，雙目被黑布罩住，眼前一片漆黑，視賞被無情剝奪，聽覺和觸覺便被無限放大。
羊脂玉般的肌膚，一麵貼著冰涼且光滑的蠶絲被褥，一麵零距離接觸著燥熱沉悶的空氣，手腕被鐵鏈禁錮，將腕間細嫩的皮膚摩的生疼。
空桑燼掐著她細長的脖頸，時不時用點力，欣賞眼前金雕玉琢的小臉逐漸漲紅，再鬆開，惡趣味多來幾遍，瞧眼前人似擱淺的魚在岸邊掙紮。
“咳！咳！國師大人，放...放過我。”
慕長離大口喘氣，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卑微乞求。
空桑燼挑眉，“該叫什麼，吾難不成沒教過？”
粗糲指腹四處遊走，引起一陣寒顫，撐在上方的空桑燼吻上她的唇，大力啃咬，慕長離恐懼到顫抖，強迫自己承受這滿是報複的吻。
轟！
窗外閃過驚雷，將昏暗的寢宮照亮，大雨傾盆而下，伴隨著狂風，房門遭到劇烈衝擊，哐哐響著。
極端的天氣正如她糟糕透頂的心情，陌生的環境，令人生畏的熟悉氣息，慕長離眼眶有淚湧出，潤濕了那黑色長巾。
黑暗中落到身上密密麻麻的吻，時而如蜻蜓點水，時而如瘋狗啃食，周身被他慍怒的低氣壓纏繞，動彈不得。
昔日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卻要在他人身下苟活。
“疼！”慕長離失聲叫了出來，他竟然在咬自己耳垂。
“說話！”薄唇貼在耳邊低語，仿佛聽到惡魔的警告，脖子被掐住動彈不得，想躲但躲不掉。
“燼淵。”聲音柔柔的，輕輕的，在心間跳動。
空桑燼，原名燼淵，因家道中落，從而隱姓埋名，世問除了自己，也許就隻有慕長離知道了吧。
狂風與雷雨交織，寢宮內發生的一切，被盡數掩蓋。
舊夢再度襲未，來回輾轉，開始重溫......
“開門！開門！”
赤霄殿，四處金壁輝煌，巨大的廊柱鑲嵌夜明珠，高度直衝雲霄，鎖著的大門被冒雨前來的慕長離拍的砰砰作響。
兩端是咧著嘴的石獅，它們正嘲諷她的盲目自信。
是誰讓她覺得,殿內之人會想要與之相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地位。
當朝大名鼎鼎的國師，天子見了都得給幾分薄麵，花朝國四大家族最大的空桑一族以他為尊，享無上榮耀。
殿內男子於書案前提筆揮墨，滿不在意問身邊人，“外麵何人喧嘩？”
“回國師，是慕家大小姐慕長離。”空桑燼手下南弦回話。
筆杆滯於上空，一滴墨滑落在紙上，向外星星點點濺開，空桑燼抬眸，“讓她進來。”
南弦不懂，自家主子怎麼有心見閑人，應聲告退。
大門從內打開，慕長離毫無防備向前摔去，手心與膝蓋重重磕在地麵，本就遭到雨淋濕漉漉的衣服，如今沾上汙泥與血跡，更是狼狽不堪。
抹下一把淚重新站起，跟著南弦走進書房，赤霄殿乃當今聖上為空桑燼所建，各處精致的亭台樓閣無一不透露著他的威嚴。
將其帶進書房，南弦便退了下去，留下相距甚遠的兩人。
隔著厚厚的珠簾，慕長離看不清他的臉，隻有一個玄色身影立於桌前，有些眼熟，想起此行前來的目的，她向上方的人標準的行了個大禮，“慕府慕長離見過國師！”
空氣一滯，慕！長！離！
執筆的人繼續手中動作，同時在心底用力咀嚼這三個字，強大的威壓向她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