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眼裏的希望,他登時便大笑。
“你在想什麼,你最多也就是主角路過的一個嘍囉,連名字恐怕都不配有,還想著我來救你?”
他柔和道:
“晚了。”
鋒芒畢露的葉長生招招手。
“凳子。”
一個凳子被放在他身下,他於是坐下,溫柔地靜看著眼前人剮碎死去。
尖叫聲被放大,是一種演奏,但不令人賞心悅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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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還是年輕氣盛啊。
葉長生笑了笑,手裏的鏈珈被縮成小玩具。
當初的報複放在他現在,他會認為那太蠢了,一張符全死了,或許對當時的他來說,報複的快感比任何懲罰都重要吧。
他那時自信地認為憑他的才華,即使在萬人麵前這麼折磨人也沒有人會送他進監獄,事實上,他當時想得對也不對。
長達二十年的監獄修煉生活,顯然更能讓他脫胎換骨。
這麼做還可以有一個穩定的符籙來源,不論是壽命,還是修為,在符籙麵前唾手可得。
也罷,都過去了……那個被他感染成符籙為道的世界早該丟幹淨了,他現在進去,那些老傻子一把年紀別全嚇死了。
“按照實力,我比你強些,那我便算作長輩吧。”
“哈哈哈哈,好,大哥。”
理查德爽朗的笑,葉長生將自己珍貴的符籙從袖中拿出來。
先前的儲物空間就是袖裏乾坤,留個驚喜。
“這是「子虛·萬劍」,算得上是「虛·萬劍」的閹割衍生版,不要擔心,它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珍貴的。”
符上密密麻麻描著無數密文花字。
“你滴上一滴血,它就可以歸你了,內部孕了千劍,可「合一」「歸宗」,一些生活上的瑣碎小時可以記錄在每把劍上,也可以玩養成培養、養蠱、或者造景都行。
時間足夠,它就可以化為真正的萬劍,也可以生出劍氣和劍意,也能和法則聯通了,到時候各樣招式自己就會蹦出來。”
有一種數值和顏值上的美。
“打架的時候不要用,這就和一千個普通修士嗚哇哇跑過去一人砍一劍一樣,花裏胡哨沒啥用。
如果你會玩劍,那這就是一大殺招……可能吧,好像玩劍的都有自己的萬劍。”
可以這麼舉例,滕清被贈予的五法器裏有一支筆無限張紙,狗看了都覺得沒有屁用,但如果葉長生在,原地起符就足夠殺通副本。
但葉長生就沒有愁過筆和紙的時候,更是沒有缺過符的時候。
這張符可以送給問仙,他也確確實實可以用『求道』為每把劍賦靈、教導它們劍招學習,平地起高樓造個劍道學院。
但他有『篍簫』,為萬劍這個名頭多添三個萬字大抵也可以。
理查德將自己的金色神血滴在了上麵。
一種被認主的感覺升起。
“怎麼樣,這種感覺爽不爽?”
“還……好,這種感覺我好像體會了不少……”
理查德遲疑道。
“害,那這合理,你以後有啥想要的符籙,告訴我我都能給你研究出來,我是真想不到別的創新想法了。
報酬就不用了,我沒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