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葉遠之所以非要弄死周懷義,是因為周懷義進山給娘采山貨時,無意間撞破了葉遠和葉雙凝的好事!

為了名聲、也為了自己的計劃,葉遠自然不能給自己留隱患,所以才命令管家孫全一定要弄死周懷義滅口。

周懷義畢竟是個十多歲的半大孩子,而且常年讀書缺乏鍛煉,根本不是這些亡命徒的對手。

幾番追逐下,周懷義就被孫全堵在懸崖邊。

絕望之下,周懷義寧死不屈,他寧可跳崖自殺也不願意落在這些人手裏。

好在他命不該絕,山澗裏水深且湍急,盡管受傷很重但沒有死,被水流衝到下遊後,正好被踏青遊玩蔣墨晚瞧見。

後麵的事兒周懷義沒有細說,而是用春秋筆法簡單地一筆帶過,並沒有細說。

不過,宋清寧和蔣墨晚聊過,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中就能看出,那個小妮子對周懷義有想法,而且還是很強烈的那種!

雖說又是富家千金愛上落魄書生的戲碼,但是周懷義要顏值有顏值,要家庭還有顏值,兩人在一起還蠻配的。

最起碼宋清寧最愛看這種大俗大雅的好戲!

“孩子,你受苦了!”

聽完周懷義的講述,李氏心裏止不住的心疼,忍不住就把周懷義摟進了懷裏。

兩人雖不是母子,但勝似母子,十多年的共同生活早就把兩家人變成了一家人。

“幹娘,我娘呢?”

短暫的溫情後,周懷義收拾好心情,重新坐好後詢問起自己的娘。

自從身體康複後,周懷義幾次想回家看看,可蔣墨晚總是借口他的傷沒好利索,不讓他回家。

不能回家,那就托人給娘送信,最起碼能讓娘不再擔驚受怕。

可是說了好幾次,蔣墨晚總是吞吞吐吐,當時周懷義就感覺到了不妥。

現在見到親人,他自然是要問個明白!

李氏神色黯淡,她伸手又將周懷義攬入懷裏,雙手顫抖地很厲害。

心中的擔憂成了現實,周懷義如遭雷擊,整個人如同失去靈魂般,僵硬地倒在幹娘李氏的懷裏。

他眼睛睜地大大的,眼眶裏沒有一滴眼淚,眼神空洞而又麻木,似乎靈魂早已離去,剩下的隻有這具軀殼。

“清寧,懷義的表情不對,你快給懷義瞧瞧!”

見好兄弟變成了如此模樣,李墨焦急萬分,趕忙招呼萬能的媳婦救命。

宋清寧歎了口氣:“他這是悲傷到了極致,已經成了心病。心病需要心藥醫,尋常的湯藥根本治不好他的病!”

“那他就這樣,不用管?”

“陪著他就行,不用說話,就這麼陪著他。

等他想明白並且接受了現實,那他就沒事了!”

“如果,他接受不了呢?”

宋清寧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盯著李墨,直到把他盯得有些脊背發涼!

李墨縮了縮脖子,謹慎地道:“清寧,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我哪裏說得不對?”

宋清寧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幽幽地道:“接受不了現實會變成什麼樣,咱們幾人誰會比你更有發言權?

別人都是猜測,而你,則是親身體驗者!”

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