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用手帕掩著嘴唇?咦,你的頭,怎麼還是歪的?”
宋石頭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姐姐回來,結果當他滿心歡喜的上前迎接姐姐時,卻赫然發現姐姐神色很不對勁。
腦袋不自然的歪向一邊不說,左手還用手帕捂著嘴,臉上還時不時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
這個造型宋石頭太熟悉不過了,村裏有人出世出殯,所有的女眷都是這個造型,隻不過姐姐沒有像那些人一樣哭天抹淚。
宋清寧腳步沒停,沒好氣地道:“沒事,撞豬上了!”
跟在她身後,扶著娘親下車李墨臉色一黑,剛想說點什麼,嘴唇一動微微結痂的傷口再次滲出血絲,疼得他趕緊閉上了嘴。
李氏則一副笑嗬嗬地模樣,對兒子和兒媳之間發生的事不加幹預,自顧自地招呼石頭過去攙扶她下車。
宋石頭和小蟲過去,兩人拿下車凳扶著李氏下車,等他們幾人都走遠後,二人撒丫子就去追卸車喂牲口老順子叔,好奇地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這邊,嘴唇受傷、脖子傷上加傷的宋清寧和婆婆說了一聲,沒胃口的她選擇不吃晚飯直接回房休息。
回到屋裏的宋清寧放下捂著嘴手帕,有些腫脹且殘留著絲絲血跡的上嘴唇,不僅沒有拉低她的顏值,反而還多了一種別樣的誘惑。
再加上她因為脖子疼而不得不擺出歪頭殺的造型,一改之前美貌堅強的氣質,變得有些柔弱與可愛。
該說不說,就衝她這個造型,李墨那個小子吐信子行為,多多少少是能理解的!
“哎呀,我怎麼這麼倒黴呀!”
輕輕撫摸了下嘴唇,想起那個帶著一絲血腥味的意外之吻,宋清寧放下銅鏡,有些羞惱地跺了跺腳。
可是下一秒,她就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落枕的脖子,絲毫不給她這個杏林國手高徒的麵子。
脫下厚實的棉衣,宋清寧艱難地爬上床,倚著錦被舒服地歎了一口氣,腦子裏在不斷回想今天發生的事兒。
今天發生的事兒太多了,多的有些讓她目不暇接。
別人的事兒還好說,可是她自己和李墨的事兒,怎麼感覺越來越複雜了呢!
本來,自己已經下定決心,等解決葉遠回到山陰縣後,自己就和李墨和離。
愛情就是自私的,既然李墨忘不了他那個汙穢滿身的白月光,那自己索性就成全他。
可是,自從周懷義出現後,李墨的態度就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僅不再去找葉雙凝,幾乎一整天都跟在她的屁股後麵,而且在那個意外的碰撞下,他竟然還主動吐信子了!
要知道,盡管兩人已經同床共枕過,也偷摸有過幾次親親,可是那個時候李墨還糊塗著,和現在完全清醒的他,意義完全不一樣。
現在想起李墨那故意的一吻,宋清寧感覺自己的道心又有了崩塌的跡象。
“咚,咚咚!”
就在宋清寧還在思索李墨是故意還是有意吻她之時,緊閉的房門被人敲響。
“誰?”
“姐,是我!”宋石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聽到是弟弟的聲音,宋清寧便收回準備下床的腳,重新躺好。
“進來吧!”
宋石頭推門進屋,見姐姐身著中衣倚靠著被子,嘴唇紅中還帶著血絲,心中立馬升起了濃濃地擔憂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