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鎮定,把他手裏的禮單接過來看了一遍。
“看他為你準備的東西,實在多到不像話了。”
他假裝剛才沒有看到她藏了東西,從容地在她身旁坐下。
“果然還是大孩子呀,看他那麼興致勃勃的,又不好潑他冷水。”燕長樂覺得元狩實在可愛極了。
“我都沒有跟他提起過要娶你為妻的事,他怎麼連問都還沒有問過我,就在朝堂上直接宣了這道賜婚的口諭?”貝仲囂奇怪地說。
燕長樂輕輕一笑。“因為是我求他的。”
“什麼?”貝仲囂驚訝地覷著她。“你求他的?”
“是呀,我求他將我賜給你為妻。皇上待我真好,沒有讓我等太久。”她的唇角綻出一抹明豔的微笑。
貝仲囂哭笑不得,又覺得感動不已,她坦然爭取自己想要的幸福,這就是他的燕長樂啊!
“你怕我跑掉?這麼急著抓住我?”
他把她摟進懷裏,沉沉低笑。
“對,皇上賜的婚,你想賴也賴不掉。”她伸手擰了擰他的鼻尖。
“我沒有想賴啊……”
他曖昧地一笑,低頭想吻她時,右手從枕下摸出一個荷包來。
“這是什麼?”
他微訝,沒想到這就是她剛剛急於藏起來的東西。
“噯,別看!我還沒繡完呐!”
她手忙腳亂地想搶回來,但貝仲囂把荷包拿高高的,偏不讓她得手。
“這幅寒鴉戲水繡得真好!”
他不忍心對她說實話,用力地讚賞。
“是鴛鴦戲蓮!”燕長樂輕捶了他一下。“就說還沒有繡好嘛!”
“噢,對,鴛鴦身上的顏色還沒完成,難怪看起來像寒鴉,等你全部完成了一定很美。”他笑著點點頭。
“我很努力了。”
燕長樂盯著他的臉,努力想從他臉上尋找出他欺騙她的痕跡。
“看得出來你很努力了。”他俯首輕輕吻她。
“誰讓你給我出這個難題!”
她終於搶到荷包,看著自己差勁的技法,臉紅地又把荷包塞回枕下。
“我以為這是最簡單的,怎麼知道對你來說卻是最難。”他真是無辜。
“所以,你還不夠了解我。”她嬌嗔地睨他一眼。
如此嬌美的神態、楚楚的眼波,惹得他心動迷亂。
“了解一個人需要時間。”
他吻住她,吞尖探入她口中,隱隱約約嚐到了一種奇異的香甜味道。
他好奇地看她。“你剛剛吃了什麼?”
“我自己釀的葡萄酒,味道好嗎?”她眼睛亮了亮。
“你自己釀的?”他果然驚奇。
“是呀!”她得意地把他拉到靠牆的矮櫃前,從酒壇裏倒出一杯給他喝。“喝一點嚐嚐,我這次釀得還不錯。”她鼓勵他。
貝仲囂不忍心她失望,小小啜飲了一口。
“怎麼樣?”她滿心期待他的評語。
嗯,很辣。“有……葡萄的味道。”
他不好意思對她說真話,因為他不喝酒,所以根本分辨不出好與壞。
“喝這麼一點當然喝不出來呀!多喝一點!我覺得好像不夠甜,我該多放一點冰糖的。”她一逕報告自己的釀酒心得。
雖然怕酒味,但他還是勉強把酒喝掉了。
“你的表情不對,怎麼像喝了苦藥似的。”
燕長樂自己倒了一杯喝,喝完後,一臉陶醉在香甜酒香中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實在太催情了,他忍不住吻住她的唇,深深地、長長地吻著。
“你的吻比較香。”
他綿密地吻著她,兩人滾進了床帳,甜甜的酒香、熾熱的吻,催化了****。
“我們還沒成親呢。”
她被他吻得昏沈,在他身下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