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韻自顧自地說道:“我早就想去無上宮了,學些本事。這次正好趁著他們招弟子的機會去。”
卞韻看著連逸,自己要是不在,誰照顧他?
皺了皺眉頭,“我要是不在,誰照顧你?你個迷糊,也不知道咋回家?”
這關心很直白,任一個孩子麵前有哪個人這樣說,可能會感動,可是連逸並不是一個孩子。
他雖心裏有所觸動,但僅限於認識之人而已。
他現在這副樣子,如果知道他的身份,那便是有所企圖。
如若不知道,那真的就是關心了。
對於卞韻來說,再怎麼說,這也是個小娃娃,更何況還是個長得漂亮的小娃娃。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卞韻問道。這樣也有個照應。
“我不跟你去。”連逸難得地又說了話。
他就快要恢複了,得回去。
正好她也去拜師,總有一天會見麵的。
隻是還認不認識就是另一回事了。
卞韻搞不懂他為什麼不去,一直問他也不說話,便馬上倒床就睡,眼皮子都快撐不住了。
這夜,卞韻睡著之後,一道白光閃過,明明剛剛還是個孩子,一瞬間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墨發,渾身散發著一身讓人無法忽視氣勢的男子。
男子低頭看著在床上正睡得香香的女子,嘴裏吐出了,“我在宮裏等你。”幾個字。
卞韻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男子看了卞韻一會兒,就一瞬間不見了身影。
屋裏空蕩蕩的,除了床上的小人兒,沒有別人,好像剛剛出現的男子根本是幻覺一樣。
第二天,卞韻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好像少了點什麼,那個小娃娃不見了。
卞韻驚得到處找都沒找到,問酒樓裏的人,也都說不知道。
卞韻想會不會是哪個強盜擄走了?但是她自己怎麼沒被擄走?
最後,她歸結於這娃娃自己走的。
好啊,膽子不小,居然自己跑了。
難道是家裏人找來了,或者他有什麼隱秘的身份怎麼不知道的?
算了,以後別讓她逮到,不然得打一頓,害她擔心了半天。
卞韻因為現在又隻剩她一個人,所以也沒有了什麼顧忌,一個人倒也過得自在,隻是有時候會平白想起來那個漂亮娃娃,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
卞韻白天去幹活,晚上就修煉,因為酒樓的夥食還不錯,老板也不克扣,相反對下人還不錯。
卞韻待著待著就長了點肉。以前瘦削的身體,到了現在已經可以看見麵色的紅潤有光澤。
一晃一個月的時間就快到了。卞韻踏上了去無上宮的步伐。
當她到達他們的招弟子的現場的時候,時間剛剛好。發現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或是府裏人送來的,帶這幾個護衛的公子哥;或是一身氣派的哪家世子爺;或是一身束衣的江湖兒女;更有身著布衣的平民,比如卞韻,在人群中顯得格外地渺小。
這些人雖然身份地位有所不同,但是年紀約莫著不大,畢竟無上宮看重的是天資,老的人是一概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