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裏經過的白色保時捷,駕駛座上的男人不經意回頭看到站在站在露中央發呆的女人時,一腳踩下油門。她站在疾馳地車流裏,安靜地望著天空,嘴巴微張似乎在說些什麼,嘴角邊帶著一絲淺淺地笑,卻依然悲傷。
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他煩躁地拍了一下方向盤,下車,幾步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抓住任飛兒的手轉身就走。
突然的勁道讓任飛兒轉身時差點摔到地上去,幸好及時抓住前麵那個人的手臂緊跟著走了幾步才勉強平衡住自己。然而看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拉著時,她皺了皺眉,“放手!”冷冷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卻有種仿佛能穿透一切的冷峭。而抓著她的那隻手的手卻沒有放開,抓著她繼續往前走,似乎沒聽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在她第二次開口時,抓著她的手突然鬆開。不等她什麼,便聽到一個淡漠的聲音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麼?知不知道自己方才很危險?怎麼,不過是被人傷害了就活不下去了麼?就算想死也別站在這裏影響交通。”
“藍總是在指責我影響交通秩序了麼?我好像並沒有影響到任何人吧。”看著表情成怒的藍元柏,任飛兒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淡淡地問,“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找死?還有,我想不想死,在什麼地方死關你什麼事?”
“你……”藍元柏氣結。
“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說著轉身就走。本來對他還有些感激的,現在好了,全沒了。哪知剛走開一步,右手便被身後一隻手拉住。“還有什麼事?可不可以先把你的手放開?”任飛兒轉過身,淡淡地看著麵前那隻抓著自己的手。
“你現在去哪裏?”藍元柏鬆開手,又在任飛兒離開時再次拉住她的手,皺了皺眉,“是去公司還是回家,我送你。”
電話在包包裏突兀地響起,任飛兒看了下抓著自己手,看著藍元柏。他自動放開。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下,拿出電話看了下上麵的來電顯示,走到一邊。
打完電話,任飛兒轉身看到藍元柏依然站在那裏。她走過去,把電話放進包包裏,“不管怎麼樣都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有事要先離開,你也走吧。在這麼繼續耗下去,隻怕影響交通的人是你了。放心我不會自尋短見的。”她補充道。
“你去哪裏,我送你過去。”看到走到路邊攔出租車的任飛兒,藍元柏惱火地閉了下眼睛,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臂,“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很難叫到車的。”
看著坐在旁邊麵無表情的任飛兒,藍元柏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裏出毛病了才會多管閑事,她是死是活跟他好像沒什麼關係吧。可是在看到她站在路中央的樣子,他真的很擔心,就算聽到她說自己不會自尋短見他還是不放心。
老遠就看到站在西餐廳門口的西裝革履的盧靖鬆,他真的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整潔。任飛兒在心裏感歎道。藍元柏順著飛兒的視線看過去,等看到盧靖鬆時元柏暗自在心裏搖了搖,隻怕自己又要在劫難逃了。
想起什麼,藍元柏看了下副駕駛座上的任飛兒,他在等她?他們怎麼會認識?想到盧靖鬆和飛兒另一個身份,他了然地點點頭。
車子在西餐廳門口停下,任飛兒跟藍元柏說了“謝謝”,便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卻在她繞到車子另一邊時意外地看到藍元柏跟著一起下了車。他下車做什麼?不會還要跟著她吧?飛兒疑惑地看著藍元柏,今天的他實在有點反常。
“元柏,飛兒,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盧靖鬆疑惑地看著兩人,手指在他們之間比劃了一下,隨即像想到什麼,他拍拍藍元柏的肩膀,“不錯啊,你小子終於想通了啊。眼光不錯,竟然找了個這麼能幹的女朋友。不過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現在才讓我這個做大哥的知道。”說著在藍元柏胸膛上錘了一拳,眼神中滿是曖昧。
大哥?
“前兩天剛和我們家老頭子跟藍伯父在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還聽伯父還說起你。伯父可是滿肚子的牢騷,伯父還叫我見到你幫他轉告幾句話,說你最好永遠別回家,你回家就好好教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著家!”盧靖鬆說,“不過,。我想你要是帶著飛兒一起回去的話,我保證伯父不止不會責怪你半句,還會笑得合不攏嘴。”說著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
藍元柏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下一旁沉默的任飛兒,對盧靖鬆窘迫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心思卻早已經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