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逸楠看得險些掉了下巴,多久沒看到阿柏這樣霸道的維護一個人了?真是懷念啊!他悠閑地眯了眯眼睛,抬起手中的紅酒小呡了一口,轉頭看向一臉怒容的蔡莉,這個霸道為唯我獨尊的女人,欺負別的女人就算了,居然敢讓任飛兒和酒,還當著阿柏的麵,簡直就是找死嘛!再說了,就算沒有阿柏,飛兒又豈是她這個嬌小姐鬥得過的。
轉頭看了下另外三個人,一個隨意喝著紅酒,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飛兒,另外兩個,將酒杯放在嘴邊,目光炯炯地看著對立的三人,表情盡是興奮。而本想開口勸阻的武逸楠,這樣一看也難得開口了,反正有阿柏這個護花使者,飛兒絕對不會受絲毫的委屈。再說了,他可見識過任飛兒有多犀利,麵不改色卻能將對方反擊的啞口無言,膛口結舌。
蔡莉和任飛兒鬥,下場隻有四個字,自取其辱!抿嘴燦然一笑,仰頭,將手中少半杯紅酒悉數倒進嘴巴裏。
見藍元柏將一杯紅酒一仰而盡,蔡莉雖然不甘心,但麵上還是帶著笑容,“阿柏,這杯酒是我請任小姐喝的,現在卻被你喝了。我和任小姐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何況現在她是你女朋友,難道我不能吉請她喝杯紅酒嗎?”
說完,蔡莉又倒了半杯紅酒遞到任飛兒麵前,“不知道任小姐願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把這半杯紅酒喝了呢?”
原本看在藍元柏的份上,隻要她喝了那杯酒,她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哪裏不知道任飛兒和整天在李磊身邊打轉的女人不一樣,不然自己現在又怎麼會坐在李太太這個位置上,可現在,那杯酒被藍元柏喝了,不管是麵子還是裏子,都讓她覺得難堪。
從小在所有人吹捧中長大的她,向來隻有她能違背別人的意思,還從未有人敢違背她的。何況麵前這個女人是自己丈夫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的女人,身為女人的她,怎麼能容忍每天睡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翻雲覆雨的男人心裏想著另一個女人?現在她又和藍元柏在一起,豈不是擺明了李磊又有機會繼續跟她見麵了嗎?
看到蔡莉眼睛裏的仇視,任飛兒淡淡一笑,拉住藍元柏的手,拿過麵前的紅酒一飲而盡。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理會這裏任何一個人,轉身就走,可是他們是元柏的好朋友。她現在是元柏的女朋友,又怎麼能讓他在朋友麵前下不了台。
“飛兒……”藍元柏心疼地扶著任飛兒,輕聲問道,“你沒事吧?”倏然回頭,目光陰冷地掃了李磊與蔡莉一眼。
任飛兒擺了擺手,不過半杯紅酒而已,還讓她出不了醜。察覺到一雙眼睛始終注視著自己,淡淡掃了他一眼,而後冷漠地移開。
蔡莉笑道,“阿柏,不過半杯紅酒而已,你不用這麼小題大做吧。”接著又說,“好了,你們先坐下吃點東西吧。”
這包廂雖然不算小,可是經過剛才那麼一鬧,裏麵的人現在又個個沉默不語,整個包廂充斥著壓抑和尷尬。藍元柏攬著任飛兒,要是知道會這樣,他絕對不會來這裏。隻是,飛兒和蔡莉怎麼會?在看到蔡莉看飛兒時眼睛裏的妒忌和恨時,便什麼都明白了。暗自搖搖頭,這個飛兒,好好的幹嘛招惹上蔡莉這個女人?
轉念一想,蔡莉雖然聰明,但是和飛兒比起來,還走天壤之別。說白了,蔡莉不過就是仗著家裏才有恃無恐,看誰都高人一等,別人也因為她家裏的背景才對她恭敬有禮。可如果除去她身上的光環,她根本什麼都不是。於是也就不擔心飛兒會在蔡莉那裏受委屈,反而有些擔心蔡莉不要後悔招惹飛兒才好。不然,她一定會對自己的行為後悔莫及。
雖然喜歡安靜,可被幾雙眼睛盯著還是讓任飛兒很不自在。“我去下洗手間。”站起身,徑直往包廂外麵去。
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抱著手臂,靠著洗漱台居高臨下一臉挑釁看著自己的蔡莉,任飛兒略微停頓了一下,走到另一邊洗漱台洗了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轉身往外麵去。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立在身邊的那個女人。
任飛兒的無視,無疑讓蔡莉覺得屈辱,控製著內心噴薄欲出的怒火,慢慢轉身,依舊抱著手臂,慢條斯理地說,“怪不得任小姐當初怎麼也看不上阿磊,原來是嫌阿磊不夠身份配你啊。也是,阿磊不過是個白手起家的小商人,阿柏可就不一樣了,父親是法官,母親是市長,和阿柏相比,阿磊根本就一無是處不是嗎?”
任飛兒略微停了一下,繼續往外麵去,卻聽到蔡莉在後麵繼續說,“聽阿磊說,阿柏以前被一個女人背叛過,從那以後阿柏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連夏雪鷗那麼好的女人都被一次次的拒絕,本來還以為阿柏這輩子都不會再戀愛,沒想到……”轉到飛兒麵前,蔡莉笑道,“不知道任小姐是用什麼方法釣到阿柏這隻金龜的呢?”
如果現在她還不知道反駁的話,那她就真的白活了。任飛兒淡淡地說道,“蔡小姐既然想知道,大可以去問問阿柏,我是用什麼方法釣到他的?”接著又說,“其實我也沒想什麼辦法,不過是投其所好扔了一個鉤子下去,沒想到就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