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已經十點過半,一進門,任飛兒就往房間裏去,被藍元柏眼疾手快地抓住,“飛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閉了閉眼睛,任飛兒才轉過來,表情已恢複如常,“出事?出什麼事?要出的事不都被你及時解決了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藍元柏緊緊皺眉,如果沒事,她是絕對不會去酒吧的。頓了頓,他抓著她的肩膀,嚴肅地說,“飛兒,告訴我,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我們說好的,不願自己禦道什麼事不會隱瞞對方的。”
她不想隱瞞他,想告訴他自己知道的事,告訴他自己此刻的擔憂和害怕,可是不能啊。任飛兒齜著牙笑著,“你能不能不這麼緊張?我真的沒事。再說了,在你這個學過心理學的高材生麵前,我跟透明的有什麼差別?”
見他依舊擰眉盯著自己,任飛兒故作輕鬆地說,“我知道我去酒吧讓你胡思亂想了,可我我真的沒事。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多忙,連著接了幾個大案子,都要在春節後完成,所以就想去酒吧裏喝杯酒輕鬆一下自己,本來想叫你一起的,可是你沒空啊,我就隻好自己去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去酒吧行了吧?”
知道她肯定有事隱瞞了自己,隻是她不願意說他也舍不得勉強。暗自皺了皺眉,將她擁進懷中抱著,為什麼到現在她還是不能完全信任自己?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能真的為他上開心扉,將自己完全展現在自己麵前呢?
難得的兩人都不用去公司,上午藍元柏破天荒的親自煮了一壺咖啡,準許任飛兒可以喝一點,雖然隻是小半杯,但已經足夠讓她心花怒放了。其實,長時間不喝咖啡她已經不像以前那麼依賴它,隻是依然想念它苦澀而甘甜的味道。
就像有時候對另一個人的思念,雖然已經決定將他放下,不刻意去想起,可有時候還是會因為某種原因不由自主的想念。
快到中午時,想起上次聖誕節在商場買東西中的烤爐還沒用過,於是任飛兒拉著藍元柏去超市買了一袋綠豆粉,一袋布丁粉,牛奶,還有些奶油,準備趁這個難得的假期好好做點吃的犒勞一下自己。從超市回來,藍元柏很主動地將圍裙係上,說要幫忙,飛兒說什麼都不許他插手,隻許他站在旁邊觀賞,或著給她打下手。
“沒想到你還會做這些東西。”藍元柏拿了一塊剛做好的綠豆餅幹放到嘴巴裏咬了一口,仔細品嚐了後才說。
任飛兒一笑,“奶奶以前是有名的糕點師傅,每次在家裏奶奶都會給我們做好吃的點心,有時是她新發明的。小時候嘴饞,奶奶又忙,很難得才給我做,所以我糾纏著奶奶教我,這樣想吃了就可以自己來做了。”
接著扭頭,促狹地笑著,“不過我可沒像某人,偷學做飯差點把房子給點著了,還差點把自己弄到煤氣中毒。”
藍元柏頓時將臉一拉,一邊又拿了一塊綠豆餅幹放進嘴巴裏,“嗯,不錯,甜而不膩,而且綠豆的清香沒被隱藏。”接著又懶懶的說,“看來我藍元柏是真的撿到寶了,找了個既上得了廳堂又下得了廚房的老婆啊。”
“誰是你老婆?”扭頭,任飛兒佯裝怒氣地瞪著笑得心滿意足的藍某人,似乎,他也和自己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你連我家的傳家寶都收了,現在又不認賬了?”藍元柏笑著湊過去,“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是逃不了了。”
任飛兒氣結。卻看到他又湊過來一點,她本能地將頭往後一仰,被他按住,盯著她看了幾秒,指了指她說,“你嘴巴上有東西。”
東西?“有什麼東西?”任飛兒一頭霧水地抬起手擦了擦左邊嘴角。難道是麵粉弄在臉上了?“我去洗手間洗洗吧。”
“不是髒東西,是綠豆粉。”將她拉住,藍元柏說,“我幫你擦掉吧。”扭著身子拿了一張紙巾,隻是在湊近她時,想著她嘴唇的柔軟,他抿嘴一笑,悄悄將紙巾攥在手心裏。唇,替代了紙巾,吻掉了她嘴角上的綠豆粉。
“藍元柏你幹嘛?”猛地將他推開,任飛兒怒瞪著麵前心滿意足的男人,“信不信我告你非禮?”他真是見縫插針啊。
卻見藍元柏抱著手臂放在胸前,靠在櫃子上,懶懶地說,“我親自己的女朋友也算非禮嗎?”說完,又將嘴湊了過去。
任飛兒嚇得往後跳開一步,戒備地看著計謀得逞的某人慢慢靠近自己。她步步後退,他步步緊逼。糟糕!回頭看了下身後的牆,扭頭,便撞上另一個人的唇。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他已經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