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避開啊!”一個為首的男人叫。
幾乎同時,一陣槍聲就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如連珠鞭炮一樣,隨著槍聲,一蓬蓬細血噴濺而出。
好整以閑的瞄準,距離很近,加上誌摩眾身上並無任何盔甲抵擋,正是洋槍發揮最強作用的時機。
那個首領身上一震,胸口已經出現了幾個血洞,接著就是身邊的人發出的連聲的慘叫,隻一排槍,就有三十餘名誌摩眾向後跌到,再也不能爬起來。
那個首領踉踉蹌蹌了幾步,隻見他用自己的刀在地上一插,硬是立著不倒,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身體。
人群分開,黑川慶德悠然而到,他身穿著黑色盔甲,神態甚是從容,眸子黑暗而無表情,在那個男人前站立,手上持著的紅蓮,閃著一絲寒光。
“我是九鬼家家督九鬼淨隆,你是何人?”首領已經快支持不住了,但是還是勉力向黑川慶德望去。
劍鋒緩慢揚起,黑川慶德眸子一片沉靜的光華。
“淨隆,就由我黑川慶德來送你去吧!”
刀光閃過,雪白的刀刃切開了他的喉嚨,輕而易舉的切斷了他的大血管,嫣紅的鮮血順著刀刃如水一樣湧下。
一個魁偉的身體,向後緩慢倒下。
“殺光他們!”黑川慶德的清朗的命令傳了下了。
士兵們聽見了黑川慶德的命令,立刻一擁而上,亂刀之下,還餘下的十來個傷痕累累的誌摩眾頓時被斬成碎塊。
“殿下,還有人是逃跑了嗎?”
“看樣子是這樣了!”黑川慶德收回了刀,他冷笑:“向那邊走!”他指的方向赫然就是海麵的方向:“他們隻會向那邊走,那邊有我們的人在等著他們,我們趕快去,不要有大的傷亡。”
“是!”
在黑川慶德的麵前,所有的士兵不由戰粟應命。
就在這時,一個忍者已經從一片黑暗中躍出,他向黑川慶德半跪稟告:“主公,在海岸上發現了誌摩眾的逃亡者。”
“有多少人?”
“一百男人,還有四百多的婦女和小孩。”忍者靜靜報告。
“還有這樣多?”黑川慶德這樣低語,他走了幾步,向阿國望去:“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在受到突然襲擊的情況下,還有這樣的反映,真是很了不起啊!”
“是,主公,所以阿國才勸主公,給了能勸降的機會。”阿國也若有所思的說,剛才的戰鬥,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誌摩眾的反抗還是留給了她深刻的印象。
“我們快去,命令其他隊,在我到來之前,不要進攻!”
“是!”忍者應道,他飛快的在黑暗中消失了。
一個個就地取材的簡單火炬,燃燒著火焰,照耀了整個岸邊,在趕來的黑川慶德麵前,是六百名排列整齊的黑川軍,刀光和火炬同在,包圍著一群誌摩眾。
那火光和刀光的包圍下,一群婦女和小孩哆嗦著發抖,有嬰孩要哭,被女人掩住了口,在一片難熬的靜寂中,近百個男人保衛在女人的外麵,大部分男人手中,隻有一把刀,有的隻提著棍子。
而觀黑川軍,個個手持鋒利之刃,排著陣勢,個個不發一言,殺氣森嚴,他們在等候黑川慶德的命令。
彼此的人數和氣勢一看就知,勝負並無懸念。
黑川慶德站在一個丘地上,望了下去,看見水麵上有船,但是離開了岸上甚遠,而且船上也有一批忍者在等候,有這樣多的婦女和小孩,誌摩眾並無在海上逃亡的可能,黑川慶德於是向阿國笑了。
“勝利在戰前就決定了。”
阿國還沒有來得及回話,就感覺到下麵一陣騷動。
“我是九鬼家的九鬼嘉隆,前來和你們首領談判。”就在此時,一個男人高喊著走出了圈子,向著刀光一片的黑川軍而來。
“主公,要見他嗎?”阿國問。
“見,看看他有什麼話說。”黑川慶德笑著,這時,有士兵已經把一張矮桌放下,黑川慶德就坐在了上麵。
士兵分開一條道路,那個男人,就從刀光中穿了上來,黑川慶德望去,他隻不過十八九歲,或者說是少年比較恰當,等九鬼嘉隆走到了土丘上,就看見了一群士兵的包圍下,一個穿著黑色盔甲的少年正坐在一張矮桌上等待著他的到來,他目無表情,眸子卻有一種黑暗的火焰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