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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墨痕一問,全都不敢說話了。
這話不好說,說不好就被連皇上也牽連進來。
“現在宮外有亂黨,你們竟然還敢跟朕在這裏討論太後是不是曾經的夏丞相的女兒?而不是替朕分憂解難?卻是來為難朕?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墨痕雖小,但是語氣犀利,字字珠璣。
把那些想要逼退夏語涼的人問的各個變成了啞巴,誰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他們也沒想到一個小孩子竟然可以想到這些,是他們小看了這個小娃娃了麼?
那幾人一想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隻得見機行事,反正時間還有很多,他們可以慢慢耗著,不急。
可就在這時,夏語涼突然從殿外走了進來,她仍是一身素淨白衣,在殿外幾乎和冰天雪地融為一體,可是等著進了大殿卻尤為刺眼。
夏語涼拾階而上,站在了墨痕的身邊,她看著眾人說道,“從今日起,本宮要垂簾聽政。”
“什麼?!”
“怎麼可能?”
“女人怎麼可以參政?這是自古以來都不曾有過的。”
頓時,大殿內嘩然一片,朝月國的曆史上就沒有過女子參政這樣的事情發生過,這是第一次,眾人都覺得不可置信,也十分反對。
“皇上現在尚且年幼,對許多事情分辨不清,本宮身為其母,理應幫助她搭理朝政,待皇上年長之後再讓他來管理國家。”
夏語涼的語氣堅定,精銳的眸瞳裏閃著讓人膽怯的寒光。
眾大臣一時間也不敢反對,可也都不讚同,除了薛子顏,他對夏語涼的這個做法是又吃驚又覺得有趣,
夏語涼這個女人真的是什麼都敢做了。
“太後說的也有理,難道各位大人們不是這樣想的麼?皇上畢竟還年幼,有太後幫著斷定某些事情也未嚐不好。”薛子顏笑嘻嘻的問著,殿內的大臣有尊敬薛子顏的,也有不喜歡他的作為的,所以,大殿內再度一片嘩然。
“朕都同意了,愛卿們還有什麼異議呢?”墨痕眯著大眼,一抹隱晦的光澤在眸底一閃而過,隨即立刻天真的笑了起來。
然,卻沒逃過夏語涼的雙眼。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啊,自古以來哪裏有女子參政?”一位年長的大臣上前說道。
“母後不幫朕,難道等著你們,在朝月國外患的時候,你們卻要製造內憂?這就是朕的好臣子?你們一個個男子哪個能比的上朕的母後?”
墨痕的這話剛說完,殿內又是沉寂一片。
可夏語涼對眼前的一切並不在意,她隻是轉身朝著墨痕身後準備好的軟椅走去,然後轉身坐了上去,兩道簾子緊接著垂了下來。
從此以後,朝月國出現了第一個垂簾聽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