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明澄澈,明亮的星空散發著點點的微光,與人世間的路燈交映生輝。
走在路燈下的路上,溫言聽著安柏不時的打著飽嗝,偶爾揪兩個路麵作為行道樹結的紅果子。
她眼神很好,倒不如說可能是鼻子也很好,一瞅就總能準確的摘到剛好成熟變軟的。
溫言走在路上,就著忽明忽暗的燈光打量著撿到的呆毛王寶冠,想著這玩意應該叫什麼名字。
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之冠?
呆毛王之冠?
總不能是呆毛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之冠吧?這也未免顯得太過惡搞了些。
不過總之,這玩意應該是真的。
因為溫言掂了掂,感覺密度跟摩拉應該差不太多,即便不是純金的也含金量很高。
“這一個,起碼好幾萬塊了吧?”溫言掂了掂,感覺阿爾托莉雅是真的豪氣,看著王冠根本就沒有撿的念頭。
估計是經常掉,回頭能找到或者有好心人還給她就繼續用,找不到了家裏還有很多備胎王冠什麼的。
“應該是這樣了。”
摸著傷痕累累的王冠,有幾根小柱子都撞成了歪歪扭扭的形狀,乍一看好像從灰太狼家裏偷的。
“回頭賣了,帶你去吃大餐。”溫言美滋滋的將呆毛王之冠收好,對著安柏道。
安柏點頭,溫言繼續研究手機上的視頻,他總覺得那水麵不對勁。
把視頻下載下來,通過一點技術手段調整再看,溫言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家人們,這勁不小,肯定是大青魚啊。”
“我估計最少得有五十斤,搞不好有一百斤..... ”
釣魚老興高采烈的話語中,水麵下一個渾身青皮長著鳥嘴,背上還背著龜殼的禿頭男,拿著鋒利的刀子,割斷了他的魚線。
“媽的!線崩了,我就說是大魚,起碼有兩百斤!”釣魚佬憤憤不平。
“河童?”溫言喃喃。
無怪他震驚,這怪物長的實在是很像小日本神話故事裏的河童形象。
“東大也有這玩意?這是哪?”溫言查看了視頻的地址,看起來還不遠,就在江湖市。
“什麼東東?”安柏探過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就有些嫌棄的轉過頭吐槽道:“這怪物醜萌醜萌的。”
“……我是沒看出來哪裏萌的地方。”溫言對這玩意欣賞不來,心裏想著江湖的事。
江湖又名巢湖,因每年有很多漂亮的候鳥來這裏築巢聞名,在徽州府地圖上位於省會瀘州的下麵一點,正和瀘州接壤。
“不遠啊,要不要過去看看呢......”
“河童什麼的,總感覺很有意思啊,而且河童為什麼會出現,背後說不定會有什麼有趣的秘密。”
溫言思索著,家裏正好還有輛老舊皮卡車,修一修勉強還能上路,要不明天看看過去瞧瞧?
溫言有些心動,直到走到了小巷的拐角路口,安柏才忽然頓住了腳步。
溫言看著她,她才有些局促的小聲道:“溫言,那個什麼,咱們好像忘記給小乖帶東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