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點了點頭,同時道:“十字坡人肉包子鋪是黑店,基本是個人都知道。”
因為要麵對張青,安柏沒有回頭,但總感覺這話好像怪怪的,覺得溫言好像又在嘲諷自己沒見識。
“笑話,我們本本分分做生意,往來行人從不留活口,你是從哪裏知道我們家包子鋪是黑店的?”張青怒極,似乎想站起來撲過來和溫言二人搏命。
但是安柏手中的阿莫斯之弓給了極大的震撼,麵對著像是仙法一樣的東西,他連跑路都不太敢。
後院裏影影綽綽傳來聲音,有刀剁在案板上的聲音,有一個聲音較粗的女人在喊“青子,出了什麼事了?來客人了嗎?”
“老婆幹他,別留活口,不用顧及我。”溫言又往後躲了躲,先確保自己的安全,而後給安柏加油道。
“別動手,我投降。”看著安柏手中的弓箭凝聚起光箭,張青舉起雙手,這像是古今通用的投降手勢,但是晚了。
火元素力量凝成的火焰箭簇毫不留情的穿過了他的印堂,將他的腦袋穿出一個漆黑卻又光潔的洞,因為箭簇的速度太快又太熱,甚至沒有燒焦張青的發絲,隻是讓他眼中多了一些不解。
大腦確實缺失了大半的張青看著動手果決的安柏,不明白這個看著如此漂亮可人,發絲如火焰般漂亮的女孩,動手為何會如此的果斷和不留情麵,難道她就不怕錯殺了好人麼?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來了,身體被箭簇的力量帶的往後躺倒,有一種腦幹缺失的美感。
在人生中的最後一刻,張青看見安柏手中的箭沒有停歇,又對準了從後院出來的女人,看到溫言對著安柏正在說些什麼?
那女人是誰來著?張青想不起來了,他的腦漿都快全流出來了,但看著箭簇飛出劃過優美的弧線,命中了那女人的身體。
“真好啊。”張青安然的閉上了眼睛,忽然覺得臨死前見到這一幕真是開心。
那是她老婆孫二娘。
“死了吧?”溫言警惕的湊近,一步一挪的,手裏還拿了一把筷子用來防身。
“嘔....”
看著張青和孫二娘的死相,一個大腦被貫穿,一個脖子被貫穿,相應的張青身後的牆麵和孫二娘身後的牆麵也出現了一個小臂粗的空洞,上麵有煙燒火燎的痕跡,透過可以遠遠的眺望到遠方。
血流了出來,看著就痛,還有些說不出的恐怖。
“嘔.....”溫言吐啊又吐,跑回車上找水漱口,在店門口站了許久,才覺得好受了些。
“剛剛動手怎麼這麼果斷,你就不怕殺錯了好人?”溫言蹲在店門口的木頭柱子上,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隔夜飯都吐出來了,看著手中出現的一個小小的風力旋渦,果然沒錯,他確實破了一境,從此便是一境高手,而非凡俗了。
“誰家好人店裏頭有人手指頭?這肯定是家黑店,再說人死都死了,殺錯了大不了給他們道歉。”
“???”溫言收起了手中的旋渦,詫異的看了安柏一眼,才發現她調笑的看著自己,顯然是在逗自己,在幫他排解難受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