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你?我記得是從你身旁過去的怎麼可能撞到你?我不記得了。”
馬中華轉眼看向司文海,說:“你在我們倆後麵,你看到了嗎?”
司文海點頭,頓了一下,說:“速度,力量。”司文海抬眼盯著顧禾,“我當時在你們倆身後。我看的很清楚,其實你在他身後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已經按下了打火機,換句話說,在那個女人點著打火機的同時你從兩米外的距離衝到她麵前並踢碎了打火機,你衝上去的過程我幾乎沒看到,你可以...可以用同步來形容,兩米多遠的同步。而且...我隻看到他突然就向旁邊摔倒,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說完,看了眼馬中華。
馬中華兩手一擺,說:“我也不清楚,當時就像是...就像是...怎麼說呢,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映和任何感覺就莫名其妙的蹲在地上了,再看時你就到了我前麵。”
兩人說完,瞪著眼看著顧禾。
撓了撓頭,顧禾白了他們一眼,說:“什麼意思?你們是說我當時是飛過去的?”
“飛?”馬中華搖頭,說:“也可以這麼說吧,隻是你這個飛的速度實在是...比汽油引燃還要快就是了。”
司文海突然快步走到顧禾麵前,將臉幾乎要貼上顧禾的臉,表情有些深沉,咬著牙低聲說:“記住,在你不確定自己是否安全的情況下不能在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更不能再在人前暴露你這...這爆發力,不然以後可能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懂了嗎?”
顧禾呆呆的看著一撅嘴就能夠著的臉,咬了咬牙,伸手拽住司文海的頭發將他甩到了一邊。
“行了,你們說的我懂了。不過...怎麼會出現這種事...。再說了我自己也受了重傷的好不,什麼狗屁爆發力再高又怎樣,到時候死的不還是我啊。”
說完,屋內的三人都沉默了片刻。然後司文海開口,說:“顧禾,關於這件事和我們剛才的話你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有人問你你最好也說什麼都不知道,其他的我幫...我和小馬哥幫你去圓。”
“喂,我怎麼感覺你小子知道些什麼呢!”馬中華看著他,眉毛一挑。
司文海起身向外走去,“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以我親哥的名義起誓我絕對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就讓他被雷劈個千八百遍的。”說著,用一種近乎鄙夷的眼神回頭看了看馬中華,“我哥可是我最後也是最親的親人了。”
馬中華也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對顧禾說:“行了,你先休息吧。我們去看看那個女的怎麼樣了。”
宿舍內隻剩下了顧禾一人,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愣了好一會,似乎還在想著之前的事的剛才的對話。突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倒在床上閉眼睡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顧禾一直就在宿舍裏靜養,其他人聽說了他的事後也都使勁的讚揚了一把。隻有張海峰,他也來看過顧禾一次,一句話沒說,最後瞪了顧禾一眼轉身離開。搞的顧禾憤恨不已,自己可是救了條人命啊,還負了傷,就換來一個白眼?一群白眼狼啊這是。
至於被救的那名婦女,據說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但她那隻右臂沒能保住,粉碎性骨折,再加上現在的醫療條件,隻能截肢。事後那婦女似乎是精神上出了問題,天天念叨著自己的兒子,誰也不理,就整天呆呆的坐著。最後隻能把她關在一間小破房內,按時給她送些食物和水。這讓顧禾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感覺自己救下她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或許現在這樣還不如讓她跟著自己的孩子一起死了算了,至少這是她自己希望的結果吧。
對於顧禾的英勇事跡並沒有像他自己想象的那樣被大肆宣揚,也隻有身邊的一些人知道,隻有司文海時不時的神經病一樣盯著顧禾看,然後張嘴就是“千萬不要說出去,要不然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類似的話,這讓他和馬中華一致認為這貨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不過顧禾過的倒也舒坦,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心態平和,跟個大姑娘坐月子似得,恨的張海峰一直想把他踢出部隊。
顧禾的傷具體情況還要等醫療設備運來才能做詳細的檢查,在他修養身心的這段時間,外界,正在麵臨著緊張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