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拉南百離,道:“咱們過去瞧瞧。”
南百離無所謂,一切以許機心的意願為重。
繁蔭密林中,藍色水幕若那九天之水而下,亮白色的鐮刀若雷霆閃電,道道映顯於虛空,虛空之下,藍色水幕似被絞風機撕裂的布帛,化作星星點點碎裂的水珠,露出後邊五名滿是驚懼的臉。
鐮刀閃電碾碎水幕,又徑直而前,落到年輕的五名龍族身上,五名年輕龍族猶如山間滾落的山石,後飛數裏,撞碎數棵巨木方止。
飛沙走石,腐葉狂飛,五名年輕龍族倒在地上,氣息微弱。
這時,一道金色流光自虛空而來,落到那五名年輕龍族身上,頓時五名龍族化作金色虛影,被金色流光攝入,又遁入虛空。
許機心和南百離倒時,正好瞧見這一幕。
想也不想地,許機心張開雙手,無形蛛絲自她掌心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天網,將那道流光包裹其中。
那邊,南百離則身形一動,手掌撕裂虛空,一道穿著黑色鬥笠將身形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戴著銀色麵具的人影踉蹌出現。
他被迫現出身形之後,鬥笠一甩,化作黑色煙霧。
南百離眸光微動,身形遁入虛空,往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許機心目送南百離離去,站在原地未動,她的上方,被蛛網攔住的流光左竄右竄,卻突破不了蛛網掌控,反而蛛網慢慢收攏,被迫現出原型,卻是一隻大蚌狀的容器。
許機心掌心一動,蛛網網著大蚌落到她掌心。
不過那大蚌縱容已經落到她掌心,依舊不安分地震動,意圖脫離許機心掌控,許機心握緊,瓷白的手指落到大蚌上。
蛛網散去,大蚌身上出現道道裂痕,在那纖細修長的指尖下,化為齏粉。
被裝入大蚌的五名龍族,從一粒微塵見風而長,落到地麵,又揚起塵灰一片。
“咳咳——”
被塵灰嗆到,這五名龍族接連從昏迷中清醒,警惕觀察四周。
其中一名龍族瞧見許機心,一雙眼先是警惕,漸而狐疑,盯著許機心,猶猶豫豫的,神情有些古怪。
許機心好奇,湊過去問:“為什麼這麼瞧著我?”
旁邊頭頂紫色龍角的龍女戒備地盯著許機心,怒道:“你是誰,敢抓我們龍族?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我家老祖知道,必叫你族破家夷!”
被許機心相問的那名黑角龍子扯扯那名龍女,壓低聲音道:“不是她抓我們,你不覺得她很眼熟嗎?”
紫色龍女之前被驚慌害怕憤怒等負麵情緒迷了眼,聽到黑角龍子的話,微微冷靜,她上下打量許機心,也覺得眼熟,“是有點,不過你怎麼篤定不是她?說不定就是她呢,知道咱們身份還敢動咱,說不定就是以前見過的,咱們沒放在眼裏的。”
“就應鴻那小子常年掛在嘴邊的,還經常給咱們看畫像,讓咱們以後見到人要多照顧點的那個妹妹,你忘了?”黑角龍子見許機心耐心蹲在那裏,並沒其他動作,一邊摸出丹藥療傷,一邊解答紫角龍女的話。
紫角龍女也想起來了,盯著許機心滿是驚愕,她也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小聲嘀咕道:“還真是。”
也不怪她一時半刻沒認出來,實在是應鴻那小子太煩了,族裏有一個沒一個的,都被他拉著看過畫像,特別是他們這些同學,更是經常瞧。
她被應鴻煩得不行,次次都草草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