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吻, “不夠,怎麼夠?他一連數月,我才多久?”
許機心無語, 這也要比?
怎麼不說, 謝南珩被他關了多久?
許機心不縱著他,“還不是你造成的?你怎麼不告訴我, 南珩是你分魂?怎麼在我見他時, 急急忙忙給收走?現在又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 將他放出來?”
南百離沉默。
這其中涉及太多不能外道的私心, 他希望在她麵前的形象, 是無所不能、光明偉正、足以依靠的,若讓她知道他會嫉妒、會不安、會有卑劣的竊占之心, 心心會不會鄙夷他、失望地望著他離開他?
他不敢賭,當謝南珩與他一起出現在她麵前時,她會如何選擇,他沒那個底氣與信心。
從神魂上來說,他和謝南珩是一個人,但從性格上來說,他和謝南珩是兩個人。
謝南珩是他的一部分,是少年時他的性格部分展露,而早已曆經無數歲月的他,早已磨滅了過往性情,失去年輕時的熱忱,變得暮氣與無趣。
陪著許機心在下界一起笑一起鬧的,是謝南珩,而非他南百離。
他可以偽裝成謝南珩,但終究不是謝南珩,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偽裝成謝南珩。
心心能在幻境中愛上他,說明曆經世事性格沉穩無趣的他,對心心也有吸引力,既如此,隻要謝南珩不存在,他與心心就能一直走下去。
種種心思,在南百離心頭縈繞,卻半句都說不出口,他不甘也不願承認的,是他嫉妒謝南珩,嫉妒謝南珩,比他更早認識許機心,明明謝南珩不過是他分出去曆劫的一部分。
見南百離無話可說,許機心重重地哼了一聲,推開南百離穿好衣服,招來白雲回南離天。
南百離抿唇,試探地跳到白雲上,見許機心沒有趕他下去,又小心翼翼坐下,從後邊擁抱許機心。
許機心用手肘推開,滿臉寫著‘我很生氣莫挨老子’。
南百離覷著許機心的神色,乖巧坐著,無端生出幾分可憐兮兮。
許機心見狀,好氣又好笑,怕自己心軟,偏過頭俯瞰天地山川。
其實許機心沒生氣,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小心眼犯了,覺得對方不是自己,不願意對方出現在她麵前,想獨占她唄。
做就做吧,她無所謂,無論是南百離還是謝南珩出現在她麵前,她都歡迎,以往以為兩人不是一人時,她隻能忍痛放棄一個,現在知道兩人是一人,心理負擔瞬間沒了。
她還是冰清玉潔、道德高尚的好蛛蛛。
不僅如此,她還更興奮了,情趣,就是玩兒。
隻是,玩歸玩,可不能縱著這兩玩意兒這折騰她,她一人招架不住兩個小心眼男人。
主動權得掌控在她手裏。
山川河流起伏如畫,青山綠樹濃淡若黛,許機心托著下巴靜靜欣賞這亙古不變的雲霧變幻,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巴掌大的小人。
小人長得與南白離別無二致,隻是等比例縮小,雖然不是Q態畫風,但萌度不減,任誰瞧了,都會心腸軟成一灘水。
怎麼那麼可愛?
許機心眨眨眼,又眨眨眼,還是沒能忍住,伸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臉蛋。
南百離小人知道如何取悅她,順著她力度不大的指尖摔了個屁..股蹲,鼓起白嫩的臉頰,做委屈狀。
過了片刻,他靈敏地從地上爬起,抱著許機心指尖,可憐巴巴地仰頭盯著許機心。
之後,雙手舉在頭頂,比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