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門老祖也知這個道理,當即不再遲疑, 又摸出一龜殼,起第二卦。
龜殼道道皸裂,卦形圖案未成型便已崩潰,之後更是步入上一個龜殼後路,一寸寸化成齏粉。
見狀,南百離眉頭凝起,問:“辰暉,怎麼樣?”
“有關係。”星門老祖給了肯定回答。
隻是簡單的有或無,一瞬間感應的事,對方反擊得快,但更快的還是天機。
因此卦雖未成,天機先露頭。
當然,也是星門老祖於天機一道上造詣頗深,方能捕捉住那一閃即逝的天機。
南百離眸光微動。
這個答案,他意外,又不是很意外。
不意外在於,之前他有所猜測,此時不過是猜測證實。
意外在於,神青一族真的早已來到仙界,隻是一直隱族埋名,不與神族聯係不說,更在私下醞釀了不知是什麼陰謀的計劃。
神族之間血脈互有感應,按理說神青一族並不意外,然而神族來到仙界數十萬年,居然沒一個神族感應到神青一族的存在,神青一族刻意斬斷與神族之間的血脈聯係,目的是什麼?
又借助神青一族半寄生法則,掌控、操縱宿主,又是為了什麼?
錦雲城成立三萬年,每百年十名花主,到而今光花主就有三千人,而這些花主,又都是當年的天之驕子,未來潛力不可限量,他們操縱這些花主,又是想做什麼?
這隻是明麵上的,暗地裏被操縱的仙人更多,光錦雲城城主府內,就有數千人。
再將信息整合一下,悄無聲息擄走仙王神族的大勢力,操縱仙王神智的神植,神出鬼沒不知身份的夜門,若是套在神青一族上,完全吻合。
神青一族為神植,神植攻擊不如神獸神禽,但生機卻壓神獸神禽一頭,以傷換脫身於神植來說,稱不上傷筋動骨,也不怪那麼多仙人,都抓捕不到夜門的人,更無法得知夜門之人的身份。
越琢磨,越覺得夜門是神青一族的大本營。
若此猜測為真,神青一族的目的也躍然而出,重開神門。
不過,這又有個矛盾之處,若真是神青一族,他們當知神界已毀,隻剩下陽和大世界才對,又怎麼會耗費心思重開神門?
南百離細思琢磨間,星門老祖問:“怎麼,有頭緒了?”
南百離沒有多說,起身道:“多謝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星門老祖撇撇嘴,“雖然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但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滾滾滾,當我稀罕留你。”
南百離瞥他一眼,“說得好像你‘無事就登三寶殿’似的,我那南離天,還沒迎過你這貴足。”
他朝外邊招招手,喊道,“花花。”
“唳——”
一聲清越的鶴鳴聲振林樾,黑白色的肥鶴自湖而起,從天際來,翩然落到庭院。
“就你那南離天,又荒涼又熱,我去那做什麼,沒事找罪受?”星門老祖起身,點點肥鶴的頭罵道:“他叫你你就來,你是誰養的?”
肥鶴給了星門老祖一個王者蔑視,施施然踱步來到許機心身側,優雅屈膝。
南百離撈過許機心的腰跳上去,居高臨下望著星門老祖,嗤笑道:“懶就懶,找那麼多借口。我走了,你小心些。”
仙鶴展翅起飛,他又給星門老祖傳音,“若是可以,召回你星門弟子。”
若神青一族的目的真是神門,星門弟子修星辰道,難免神青一族不會打他們主意。
星門老祖挑眉,目送仙鶴載南百離和許機心離去,片刻,他又起卦,召回星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