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似乎很滿意夜長留這副想逃又無處可逃的模樣,身體內的火熱仍然無處發泄,卻沒了方才那心急火燎的急迫,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夜長留的臉頰,他身材殷長,卻談不上纖細,如此這番不知輕重的壓了夜長留片刻,時不時還要戲弄一般的湊上去吻一吻,夜長留就覺得眼前發黑,明顯是被剝奪了氧氣。
本能瞬間壓抑了情蠱的糾纏,夜長留二話不說抽出腿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將端王踹到床下,心情複雜的揉了揉被咬出血痕的薄唇。
外麵糾結許久的柳陌軒此時終於下定了決心,自力更生的從井裏打了一大盆水,衝鋒一般旋進了屋中,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眯著眼睛將那大盆水鋪天蓋地的潑了過去,水聲過後,木盆落地,淋得夜長留與端王二人一瞬間就成了落湯雞。
端王火熱的體溫被這從天而降的淋浴擊的瞬間冷卻下去,神智迅速恢複過來,輕輕打了兩個噴嚏:“夜長留,扶我起來。”見夜長留很是謹慎的不動,端王謝絕柳陌軒躍躍欲試的幫助,陰森森的補充道:“別以為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床上掉下來……”
話未說盡,已經被夜長留快手快腳的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先出去。”端王坐在床上喘息片刻,直到藥性徹底退去。
夜長留聞言點頭,轉身要走,又被端王怒目而視的拉著衣服後擺。
本來沒有打算要走的柳陌軒被端王意味深長的一看,又成了傷心欲絕的嬌花兒,不情不願的挪出門去,回收帶上了房門。
端王窸窸窣窣的從床邊找到了幸免於難的包裹,從中拽出一套嶄新的衣裝,就這樣當著夜長留的麵窸窸窣窣的換了起來,夜長留連忙轉過頭去,片刻後背後的聲音停住,端王低頭在包中翻找了片刻,遞出一件漆黑如墨,線條流暢的東西過來:“本王偶然得到,算是賠罪。”
夜長留沒想到自己除了那副梅花扇麵之外還另有其他補償,猶猶豫豫的轉過身來,卻在見到端王手中那物時驟然睜大了雙眸,幾乎是搶奪一般失態的接了過來,不可思議的高聲道:“這……這東西……哪裏來的……”
端王皺了皺眉頭,也不怪罪夜長留的失禮,好脾氣的解釋道:“本朝十七年的時候,江南一帶現了天機,此物被有緣的百姓拾到,進貢入宮。本王那時十三歲,在一場比試中贏了其他七個兄弟,皇上問本王想要什麼,本王就選了這樣。隻可惜這東西似乎並無其他用處,手感光潤,大概是被那百姓撿到之前經常被人拿在手中把玩所致,隻是個玩意兒罷了。”
夜長留愣了很久,像是聽到了端王在說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她愣愣的握著那‘天降祥瑞’想了一會兒,在那物體表麵上熟練地按了兩個按鍵,一陣激情澎湃的音樂聲從那祥瑞中傳了出來,歌曲很是新潮,嚇得端王難得失色,立刻要夜長留扔了這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