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才把弱不禁風的樣子給做足了。
婢女趕忙上去扶著錢柳兒。
“大少爺呢?大少爺這會兒在哪兒?我們要帶他回去。”
錢柳兒四下張望,手死死的抓著婢女的手,想要尋找到自己孩兒的屍身。
可是結果總是讓她失望的,什麼都沒看到。
“夫人,大少爺被他們帶走了。”
“帶走了?那是活著還是……”
“活著。”
聽見活著,錢柳兒猛鬆了一口氣。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隻要有命在,那什麼都不是問題。
隨後一臉狠戾的轉過頭看著這些奴才。
“今天的事你們一個字都不許說出去,就當做沒發生過。
誰敢說出去,那本夫人保證不止你們,連你們家人的腦袋也保不住。”
“是,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所有奴才齊齊跪下。
對於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還是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命,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他們沒有去找肖遠峰,也沒有回去邊關,而是快馬加鞭朝縣城趕去,他們必須得去找官府來幫他們。
如果回去邊關,肖明奇一眾人肯定不願意派人來幫他們,說不定還會幸災樂禍。
所以他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去縣城找官府。
這次錢柳兒倒是不矯情,馬車跑的很快,顛簸的特別厲害,她也始終沒有呐喊一聲。
快馬加鞭,不眠不休,終於在三日後趕到了縣城。
縣城的守城士兵沒有邊城的士兵那麼嚴謹,見到他們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就立馬畢恭畢敬的放他們進去了。
至於他們為何會這麼狼狽,所有人都識相的沒有問他們。
進到縣城,下人就立馬去找了一家客棧安排住宿。
錢柳兒住進了客棧,下人則馬不停蹄的去了一家錢莊支取錢銀。
現在他們身上一點銀子也沒有,連個值錢的物件都沒有,所以得馬上去支取一些銀子才好辦事。
清涼縣的知府知道他們的到來,急急忙忙的朝他們居住的客棧趕來。
可是卻隻見一名女子麵帶輕紗坐在那兒,這應該是兵部尚書肖大人的夫人,那肖大人呢?難道說沒來?知府的那股殷勤勁兒立馬淡了幾分兒。
“下官秦拿見過肖夫人,真是有失遠迎,肖夫人,怎不見肖大人?”
錢柳兒這會兒洗漱了一番,換了套衣裳,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高傲且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
她的頭微微昂起。
“今日是本夫人一個人來見你,怎麼?見著本夫人竟不下跪?”
微微彎腰揖禮的知府聽見這話愣了一下。
就這麼一個貨色竟然還想要自己朝她下跪?
如若說肖大人在這兒,讓他跪一跪,可以在肖大人麵前博個好印象,那他還是願意的,可是現在就隻有他的嫡妻在這兒,那他就沒必要做樣子。
知府又揖了一揖。
“望肖夫人見諒,最近舊疾犯了,沒法下跪。”
知府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想下跪。
錢女兒又不是一個傻白甜,知府的意思她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需要他幫忙,也不能把他給得罪狠了。
“罷了,下跪本夫人就給你免了,我這次來是給你帶立功的機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