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舊寒迷戀的看著黎歌笑起來傾國傾城的風情,被深深的吸引住,不能自拔。
黎歌被他看的有些赫然,驚異的發現,自己的小手還被他攥在手裏,忙要抽回手來,動了動沒有抽出來,弄舊寒竟然握的這樣緊,卻沒有令她有半份的不適,可是也不能就這麼被他攥著,再次向抽回來。
弄舊寒察覺到了黎歌的動作,可是他就是不想放開她,想永遠感受這份滑嫩,這份溫軟,因為他握住的是她。
“放開我。”她低下頭不敢看弄舊寒灼熱的眼睛,輕聲說道。
弄舊寒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小手,仿佛易碎的珍寶,最終,他還是放開了。他竟然不想讓她為難,真是可笑,他怎麼變了性子了。
兩人此時都有些尷尬,弄舊寒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了疼惜的感覺,而黎歌卻是對南風之外的男人有了莫名其妙的微微心動,她告訴自己,一定是方才他的所作所為都極其像南風,她才會有那樣的感覺的,一定是的。
“雪兒,研磨吧。”他不自覺的叫出了心底的名字。拿出了上品宣紙,等待著黎歌研磨,似乎要寫些什麼。
黎歌此時也無心去計較他的稱呼了,挽起袖子,仔細的拿過硯台,磨了起來。
上好的硯台,磨出的墨汁也帶著暗香,磨好後,弄舊寒說道:“你坐到椅子上去。”他指著房間兩旁擺放的,為招呼客人準備的兩排桌椅。
“做什麼?”黎歌疑惑道。
“要你過去,便是命令,不要多言。”他板起俊臉,說道。
黎歌覺得,和他硬掙也沒有意義,便移步過去,隨意的坐下。
“不要亂動了。”弄舊寒命令,深深的看了黎歌一眼,便拿起狼毫筆占了墨汁,在紙上動了起來。
她看著他的筆法,恍然大悟,他是要給她作畫?嗬嗬……想不到弄舊寒這一介武夫竟然還會作畫,真不知會將她描繪成什麼樣子呢。
突然,她想起了裕昊帝,那個文武全才的男子,這次他攻打擎天門,一定是知曉了南風的身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直以來,南風都謊稱人在邊境與玲瓏國開戰,而他本人卻回到中原的擎天門。
這場仗,不知誰會是贏家。她不想誰死,她隻要南風完好無損的來接她,去實現她的夢想,他的諾言。
傍晚的夕陽斜照進書房,昏黃的顏色令人心思安逸,書房裏黎歌出神的望著窗外,她看見鳥兒成群的在天空中飛翔,在夕陽的照射中顯得壯觀。鳥兒夜晚都知道歸巢,她也想回家與南風團聚,可是現實總是有那麼多的牽絆,令人不能如願。
弄舊寒下筆如有神,大體劃出輪廓,然後便是精細的描摹,色彩的運用完全將黎歌身上所穿的仕女裝渲染出來,完成了她精致纖細的身體,便畫到了她的臉上。
夕陽映照在她如夢幻一般的臉上,而她此時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竟然那樣的溫柔如水,不似與他在一起的沉靜或者抵觸。這樣的她好美,美得動人心魄,美得超凡脫俗,他竟然有種抓不住的錯覺。嗬嗬……真是可笑,她現在不是在自己手上嗎?做自己的侍女,伴隨在身側。一步都不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