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琰和黎歌一前一後在花海中走著,眼前的一切美麗讓人留戀不舍。
黎歌在後,兩步遠東方琰走在前,身量和慕南風旗鼓相當,隻是身子稍微瘦弱,卻走的步伐穩健。
看向觸目可及的花海,她不禁想到了在浮雅居時的日子,慕南風每晚都偷偷來找她,又一次帶她去了一個山坡,山坡下都是花兒,可惜當時正值深夜,她隻聞到了山坡下傳來的花香,無緣親眼看到那些深穀幽蘭的美麗。
當時……他親口對她傾訴心意,還說,要等她。
結果,她的心給了他,他卻狠心將它摔在了地上,破碎不堪。
心情下沉,眼前再美好的景色也不能讓人感到舒暢,按住胸口傳來的疼痛,黎歌眼睛裏又不自覺的溢滿了淚水,她恨自己的無能,連忘記一個人,都要這般的艱難……
東方琰不經意的回首,便觸及了她眼角的淚花,她可是想起了已死的夫君,或者那個駐紮在她心裏的人?
蹙眉停在她身前,啞聲問道:“你在想一個人?”
黎歌倉促的擦去眼角的淚水,玉白的肌膚被擦成了粉色,閃耀著淡淡的光華。
“東方老爺不會想一個人嗎?”抬起頭,傾國傾城的臉龐展現在他眼前。
“你說的,是鈺兒的娘親吧?”
“這個隻有老爺知道,他人怎會明白?”
東方琰低頭看她的眼睛,緩緩說道:“其實鈺兒,並不是我的親子。”
一句話如驚雷一般,讓黎歌微張了小嘴。
他淡淡一笑,看向無邊的花海,眼睛裏想起了前塵往事,“她叫朱丹,是我在弱冠之時,父親為我訂下的一門親事,原本我一心隻在商業,對娶親之事可有可無。但是在我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淪陷了。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純潔淡然。我們兩情相悅。然而,就在洞房花燭夜,我挑起蓋頭,她卻拿了刀子擱在脖子上。”
“為何?”黎歌不禁問道。
他笑得慘淡,“她說,她早已心中有了別人,卻懼於我東方家的勢力,不得不屈服嫁給我。就在我痛苦不堪的時候,她突然給我跪下,滿臉淚水的讓我不要說出去,隻因,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不該存在的生命。”
“那便是,鈺兒?”花兒搖曳著,香氣讓人迷醉,卻也傷心。
“是,後來,我派人查到了那名男子的名字,單名一個鈺字。所以,就有了鈺夫人,還有念鈺。而朱丹,已經成為我的無實妻子。”當他說出這一切時,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好像在說另一個人的故事。
幾近中午,陽光刺眼的照下來,盡管已經步入秋天,但此處的氣候,卻好似與別處不同。
“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過往。”她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原來,這個縱橫商場,控製全國財力的男子,也曾被一個情字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