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接到手裏，隻一眼就驚喜出聲，“呀，這不是隔壁鐵頭哥嘛！”
說完發現自己聲音過大，擔心驚擾到裏麵客人，趕緊壓低聲音。
“這誰畫的啊，怎麼這麼像，還有，這叫什麼畫法啊，我們書肆裏的畫沒一幅是這種畫法。”
“我畫的。”鍾凝揚了揚頭，驕傲開口“無師自通，自學成才，自成一派，你當然沒見過這種畫法。”
“你？”小夥計非常懷疑地上下打量了鍾凝幾圈。
在小夥計打量鍾凝的時候，鍾凝在用餘光在往書肆裏麵打量。
雖然剛才小夥計的聲音比較小，但聲音大小，店裏的人明顯是能聽見的。
可，除了一個書生聽見小夥計說沒見過的畫法時，微微側了下頭，其他人根本連點反應都沒有。
“不信啊，不信你隨便指個人，我現場給你畫一個。”
小夥計的聲音雖然壓低了點，但鍾凝卻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音量，說話間還一直注意著剛才微側頭的那個書生。
指了指竹板上麵的空位，小夥計笑的賊賊開口，“那你把我也畫上去，就畫鐵頭哥上麵。”
“你又不天天照鏡子，我畫的再像你認得出是你自己嗎？”
還是小夥計指的位置，但鍾凝畫的卻不是小夥計，狀似隨意往書肆裏看了眼，拿起炭筆就開始畫了。
這次鍾凝畫的慢了些也精細了些，畫了幾筆後才再次開口。
“現在相信是我畫的了吧！”
就那流暢地寥寥幾筆，小二就已經能確認,心服口服開口。
“嗯，信了！”
在小夥計的注視下鍾凝手中動作不停，“我除了會畫畫，還會講故事，要不要順道聽聽。”
小夥計抬頭挑眉又重新打量了一眼鍾凝，“行啊，講來聽聽。”
“那小哥喜歡聽什麼類型的，才子佳人，還是神話鬼怪。”
“你就隨意講一個聽聽。”
根本不了解這個朝代，怕巧合地觸碰到政治的那敏感的麻筋，四大名著鍾凝也就敢把西遊記單拎出來講講。
沒有從頭開始講，而是直接講了大鬧天宮的高潮部分。
小夥計越聽越有興趣，甚至都不盯著看鍾凝畫畫了，見停下，心急追問。
“十萬天兵天將都沒能拿住一個猴子，那後來呢，後來誰贏了？”
“給，畫好了，你看看！”
沒接小夥計的話，鍾凝直接把竹板遞給了對方。
“你先告訴我~~~”
下意識接過竹板，還想知道後續的小夥計，看見手裏竹板後，後麵的聲音一下子就咽了下去。
“你這，你這畫的也太像了吧！”
之前茶樓夥計，鍾凝是用簡筆畫畫的，隻挑對方最有特色的地方畫了出來，所以相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誰，也算是和現下意境畫法有相似之處。
這次鍾凝卻是用了素描的的寫實畫法來畫的，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雖然還不太精細，但還是看的小夥計直接就驚愣在了原地。
櫃台裏同樣豎著耳朵等著故事聽後續的掌櫃終於是按捺不住，借著小夥計驚呼出聲的台階，徑直出了櫃台到了門外，小聲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