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你啊,小姑娘,麵要等一下啊,我這馬上就能擀好。”老板見是前幾天賣給自己柴的小姑娘,熱情招待。

鍾凝一看,老板手底下的麵才剛開始擀,怕來不及,“老板,沒有擀好的麵嗎,那有掛麵什麼的嗎,先給我煮一碗。”

老板猜鍾凝是要趕車,放下擀麵杖,拿起一小團麵,建議道。

“要不我給你揪點麵片?這個快!”

鍾凝趕緊點頭,“行,怎麼快怎麼來。”

老板掀起鍋蓋,邊揪麵片邊好奇問道。

“小姑娘,你剛說的掛麵是什麼麵啊,好吃嗎?”

“你不知道掛麵?”鍾凝眨眨眼睛反問。

“沒聽過。”老板搖頭。

“就是提前做好晾幹,吃的時候直接煮就行的麵。”

聽完,老板失笑搖頭,還以為是什麼自己沒吃過的麵呢,沒想到是小姑娘在亂說。

“麵條做好晾幹,還不一碰就碎了,再往鍋裏一煮,不成麵糊糊了。”

“哦,是嗎,我不怎麼會做飯。”心裏有了底,鍾凝尷尬對老板笑笑。

“別說你不會做飯,就是會做飯的,也不見得人人都能做出這麼勁道的麵條,這和麵水該加多少,該揉多長時間,擀麵要怎麼用力,可都是有講究的。”

聽著老板的自誇,鍾凝笑著配合,“你還別說,就我上次吃了你家麵後,天天就想著這個味,這不,今天不就忍不住過來吃了。”

得到了認同,老板一個高興,給鍾凝碗裏多加了幾片青菜。

吃碗麵,剛好趕上回鎮子的驢車出發,跟老板告別後,鍾凝就趕緊跑了過去。

回鎮子的驢車,每人十文錢,東西多的,也是要另外算錢,不過鍾凝就一個空背簍,也就收了十文錢。

驢車不大,驢子也是瘦瘦的,整個驢車最多也就能坐六七個人,除了鍾凝,驢車上就是一個兩大兩小一家四口。

沒跟其他乘客湊熱鬧,鍾凝直接坐在了車廂外跟趕車大伯聊了起來。

“師父,每天都來縣裏嗎?”

大伯笑著憨憨搖搖頭,“也不是每天,跑縣裏不穩定,有時候回去都拉不上人,有其他活的時候就不來縣裏。”

“哦,那師父,我能跟您商量個事嗎?”

“是要包車嗎,你提前一天說就行,不用商量。”

鍾凝擺手,“不是不是,我後麵要往縣裏送東西,你這邊能不能幫我拉到縣裏,然後再送去他們店裏。”

“這樣啊,拉到城裏倒是可以,不過能不能讓他們自己過來取啊,這人和驢車進城可都要收城門費,車放外麵又要看守費,實在是不劃算。”

“進城費?”鍾凝有些驚訝,“每個人都要收嗎?”

趕車大伯有些驚訝鍾凝竟然不知道這個,開口解釋,“是啊,一人一文,車是兩文,拉貨的話,看官爺心情,反正最少也要收兩文,你的是什麼貨?。”

鍾凝這會也在疑惑,不過轉眼就想到,自己那天進城時是坐別人的車,當時進城時還睡著了。

所以說,自己那天不光白坐了人家的車,還讓人家搭上了進城的人頭費。

雖然錢不多,看那主家身份肯定也不在乎一文兩文的,但鍾凝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