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再想想在家中等待的父母,他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激動:“走,回家。”
林夕也想到了死而複生的爺爺,她歸心似箭,在被薛敏拉著要走出房門的時候,林夕忽然想到了被尚嵇上了身的黎昇。
“爸媽,黎昇怎麼辦?”
“他的魂魄並沒有走,就在他的肉身邊上跟著呢,就跟以前的我一樣。現在尚嵇被我們帶走了,等一會兒他的靈魂回歸就沒什麼事兒了。不過他會忘記掉被尚嵇上身以及宴喜樓內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林鍾勳這麼一說,林夕就放心了。
在踏出宴喜樓的那一刻,頃刻間風起雲湧,天地變色,大概過了兩分鍾,這異像才結束,天又恢複到了林夕來時候的樣子。
林夕轉頭看向薛敏,薛敏此時的模樣跟“馬玉芬”的有兩分相似,五官無一不完美,皮膚也水嫩嫩得如同撥殼的雞蛋一般。
她穿著一身嫩綠色的波西米亞風碎花長裙,頭頂帶著有白色蕾絲蝴蝶結的編製草帽,整個人青春又靚麗,完全就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根本就不像是個四十來歲的人。
頂著‘薛敏’殼子的馬玉芬之前的形象在真正的薛敏麵前,瞬間就被秒成了渣渣。這種感覺就跟買家秀和賣家秀給人的感覺一樣。
再看林鍾勳,他穿著花襯衣沙灘褲白球鞋,剛剛的長頭發已經換成了像是被精心打理過的發型,有一縷頭發在劉海處,他這一身比現如今當紅的愛豆還要時尚。
跟他們一比,穿著白色印花T恤、白色防曬衣以及牛仔喇叭褲的林夕瞬間就被襯托成了土狗。
薛敏忽然放開林夕的手,走過去挽著林鍾勳的胳膊,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一米八五大高個的林鍾勳麵前顯得格外小鳥依人。
薛敏抬頭,林鍾勳低頭,兩人的眼神在空中拉絲,配著藍天白雲和遠處的綠樹紅花,以及燦爛的陽光,整個畫麵猶如在拍電影一般的唯美。
林夕就站在原地,心情格外複雜。
以前總是在網上看到那種父母是真愛,兒女是意外的語錄,她總覺得是假的是在誇大其詞的,但在這一刻,林夕真的覺得那句話說得很有道理。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自己飽得很,那種感覺可能就跟隔壁五奶奶家的狗兒吃了三袋狗糧一樣吧。
“小夕走啦,你在後麵站著幹嘛?”薛敏終於想起自己的女兒了。
“來了來了。”林夕大步走上去,牽著薛敏的另外一隻手,一家三口朝著林夕開來的車子走去。
此時正是下午,太陽將他們的身影一會兒照得很短很短,又一種Q版的軟萌之感。
這回回去的車子是林鍾勳開的,薛敏坐在副駕駛上,林夕坐在車後座。
在車子駛出宴喜樓的地盤,剛剛還十分繁華的宴喜樓頃刻間便變得破敗了起來,宴喜樓三個字的牌匾上甚至還出現了一張蜘蛛網。
林夕忽然覺得渾身冰冷。薛敏看了,淡定的轉過身來:“那是尚嵇的產業,現在他在這個世界已經不存在了,那麼關於他的一起就都會被抹殺掉了。”
林鍾勳開著車子往蓮花村去,聞言道:“這個宴喜樓在二十年前就破敗了,原因是因為這個地方出了一起命案。尚嵇消除了大眾關於這件事情的記憶,在這裏開啟了飯店,也在這裏借著這個大凶之地修煉。”
“現在這個世界進行自我修複,這件事情肯定也是在修複範圍內的。”
林夕最後看了一眼,道:“那馬玉芬和黎昇呢?”
“一個應該在醫院,一個應該是在監獄門口接人出獄?”
薛敏這麼一說,林夕就把這兩個人自動對號,馬玉芬應該是在監獄門口,畢竟她的愛人羅慶豐還在鑒於坐牢,現在世界修複,羅慶豐應當也在被修複的範圍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