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沈祈從噩夢中驚醒,夢中哥哥被霍修射中心髒,就那樣直直的倒在了自己麵前。
“少爺,您醒了。”
“謝知,哥哥呢?他有沒有事?”
謝知看著緊攥著自己胳膊的男人,麵露難色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少爺您先冷靜,季少爺應該沒事,隻是暫時失聯了,我已經讓手下的人……”
“失聯?怎麼可能。”沈祈扯掉針管,慌張著就想往外麵衝出去。
“少爺,少爺!你的身體現在還不能亂動,你先聽我說!”
“霍修被一群假扮警察的人帶走了,季少爺應該是自己不想聯係任何人,所以……”
沈祈陡然冷靜了下來,苦笑了一聲,所以哥哥還是不想見他,隻是為了躲著他。
那江見初呢,哥哥連她都不見了嗎?
“哥哥去見江見初了嗎?”
謝知搖了搖頭,“沒有,季少爺從那艘船下來後,就消失了,應該是安全的。”
沈祈低垂著頭,重新回到了病床上。
“謝知,你先出去吧。”
房門關閉,沈祈落寞的拿出手機,看著兩人在一起那時拍的照片,邊看邊哭。
隻要哥哥沒事就好了,自己本來也打算救他出來後,就再也不去見他的。
一年後……
後來,沈祈回到了沈家,將沈氏打理的很好,一切都沒有變,沒有了那個人,他好像也沒有預料中的那麼傷心,日複一日,他的時間永遠定格在了那個男人消失的午後。
“家主,這是江家遞來的請帖。”
結婚?
如果是這個女人結婚的話,他會回來嗎?
此刻,在南邊的一個小國酒館內,男人坐在角落裏喝著咖啡,舞台上熱情的姑娘轉動著裙擺,在節奏鼓點中,開出了絢麗的花。
“酒吧喝咖啡?季老板還是這麼奇怪。”
“外邊冷死了,季老板躲在這裏偷閑,前幾天又下大雪了,季老板門前的雪清掃了嗎?用不用我幫下忙呀,請我喝杯白蘭地就可以了。”
說話的高大男子脫下外套,懶散散的撐著胳膊坐在了季時簷的身邊。
“斯蘭,又來白嫖酒了?”路過的男人調侃著。
“什麼話,這叫什麼話?”
季時簷放鬆的看著這和諧的氛圍,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弧度。
一年前,他來到這個名叫奧依米亞的小鎮開了這家酒館,小鎮裏的人大多相熟,人也純樸善良。
“森納,調杯白蘭地給斯蘭先生。”季時簷拿起大衣,準備出門。
“好的,老板。”
斯蘭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季老板今天待的時間有點短啊,這麼快就要回去嗎?”
季時簷穿上大衣,圍上灰色的圍脖,“嗯,帕特先生說晚上要開宴會,要我早點過去幫忙。”
“什麼?派特那個家夥居然沒邀請我?”
季時簷輕輕一笑,可能是因為上次他非得拉著帕特在湖上滑冰,兩人都掉下去的原因吧。
“我先走了,斯蘭先生。”
剛剛推開門,肆虐的狂風如尖刀刺向男人,季時簷將臉埋在圍脖裏,走向沒人的街道。
回到房間,季時簷點燃壁櫃裏的火爐,門鈴聲就在下一刻響起,“季先生,我剛剛看到你回來了,快過來了。”
聽到這大嗓門,季時簷就知道對方是誰。
拉開房門,季時簷有些無奈,“派特先生,稍等一下。”
“好了好了,再晚一點就要趕不上熱鬧了。”說完直接拉著季時簷走向了隔壁的屋子。
“大家,季先生來了!”
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季時簷還是無法習慣這裏居民的熱情,但也不失禮節的向桌上的人打招呼。
“季先生,今天有新客人哦,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是華國人,而且廚藝很好哦。”派特夫人目光帶笑,打趣著他。
還記得剛剛來的時候,他們都說華國人的廚藝很好,非得讓季時簷開派對,後果嘛~顯而易見。
說著,一對東方長相的情侶從廚房走了進來,端著盤炒雞和燉肉。
季時簷:“……”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客人啊?
“你好,我們是探險愛好者,我叫王亞康,這是我愛人,張茹。”
“你好,季時簷。”
男人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開心,“沒想到人這麼少的國外小鎮,居然也能遇見同胞,太有緣了。季先生來這裏多久了?”
“一年左右吧。”
“真好,這個小鎮的人都很熱情,早上到達的時候都有點把我嚇到了。”
季時簷認同的點點頭,“我剛剛到這裏的時候也是這樣。”
“開飯了!”
桌上人們歡聲笑語,那對情侶聊著一路上的趣事,季時簷默默聽著,時不時和周圍的人交流著,熱鬧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