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羽星臉色一變。

“吆,這不是咱們芭蕾舞團的當家花旦阮羽星小姐嘛,嘖嘖嘖,真是……這是……要走啦?”一個嬌媚刺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阮羽星停下手裏的動作,起身挺直背轉過身淡淡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還穿著芭蕾舞服,全身冒汗的楚翩翩。

“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阮羽星將手裏的舞鞋揚了揚,略微激動的說道:“還是你讓人做的?”這雙舞鞋是自己最喜歡的,平時練功的時候都舍不得去穿,一直擱在櫃子裏,沒想到今天,反而糟了毒手。

對於在芭蕾舞團一直和她作對的楚翩翩,阮羽星真的升不起什麼好感。

楚翩翩冷笑一聲:“是我做的你又能怎麼樣?你還敢打我嗎?告訴你,阮羽星,現在我才是芭蕾舞團的當家花旦,就算是我的一根手指頭,你都賠不起。”

阮羽星緊緊地咬著下唇,委屈,無奈,不解的看著楚翩翩說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第二章 人善被人欺

“切。”楚翩翩冷笑一聲,雙手環胸,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阮羽星,你和我無冤無仇,不代表我和你無冤無仇,不過現在,你隻要記住,我楚翩翩才是吉賽爾芭蕾舞團的當家花旦。”

阮羽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復到了平常的淡然,就好像楚翩翩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對別人所說。

“麻煩你讓開一點兒,我要收拾東西了。”現在再生氣還有什麼用?誰讓她倒黴呢。

“都要離開吉賽爾的人了,還這麼高傲,希望你一輩子都不要低下你這高貴的頭顱。

”楚翩翩被阮羽星的淡然刺激到了,她之所以在這裏等著,就是想要好好地羞辱一下阮羽星,沒想到,阮羽星還是這樣,於己無關的樣子。

阮羽星的身體一僵。

不要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嗎?

將視線看向窗外暖暖的陽光,阮羽星淡淡的苦笑。

可是……已經晚了,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

楚翩翩看著阮羽星落寞的側臉,那輕易可以感受到的悲傷讓楚翩翩一下子得意的冷笑起來。

“跟我鬥了這麼久,怎麼,輸的很慘吧?”

阮羽星轉過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比過什麼。”

楚翩翩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阮羽星將視線調開:“我沒有別的意思,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跟我作對,以前如此,現在還是這樣,楚翩翩,我希望你別做讓我們大家都後悔的事情。”阮羽星不輕不淡的威脅道。

“你能拿我怎麼著?都要離開吉賽爾的人了,還想威脅我,你當你是誰?”

“就是,阮羽星,你說這人怎麼這麼沒教養,是天生的還是沒人教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趕緊收拾了你的破爛滾蛋。”話音剛落,一個芭蕾舞女演員直接走過來將阮羽星放在身邊的行李箱踢到一邊兒,看阮羽星一臉憤怒的樣子,很是無辜的攤了攤手:“吆,我不是故意的,我再給你踢回去啊?”說完一腳又狠狠地踢了出去,行李箱轉了幾個圈停了下來。

阮羽星本就因為失身於安宥筠心情糟糕透頂,為什麼這些人還要湊上前來找麻煩呢?

於是阮羽星手下一個用力,幾個女人頓時被她推得踉蹌了好幾下。

“阮羽星,你敢動手打我們?”幾個女人尖利著嗓子叫囂。

阮羽星冷冷一笑,看向了幾個張牙舞爪的小醜:“吉爾賽芭蕾舞團有一條規定,一切以自身行為導致不能舞蹈,就比如我,不但會被開除出舞團,還會背上巨額違約費,你們要是不怕,盡管來找我打架啊?反正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幾個女人聽她這樣一說,對望了一眼立刻猶豫了起來。

阮羽星的下場就在眼前,不僅被踢出了吉爾塞,還背負了七百萬的巨額違約金。

“等等。”見阮羽星占據了上風的楚翩翩突然開口了,繞著阮羽星上下打量,轉圈,眼神挑剔而得意:“阮羽星,到現在了你還在嘴硬,左腳腳踝軟骨十級軟化,你已經永遠跳不了舞了,別說吉賽爾,任何一個舞團你都去不了,不僅如此,數百萬的商演違約金就足夠把你壓垮,你以為你還是之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吉賽爾舞團當家花旦嗎?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強硬道什麼時候。”剛說完,楚翩翩的表情一變,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阮羽星眉頭一皺,轉過頭來看著楚翩翩:“十級軟化,”阮羽星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自己去醫院的診斷結果隻告訴過男朋友吳致遠一個人,楚翩翩又是怎麼知道的。

阮羽星就這麼看著楚翩翩,心裏的疑惑似烏雲壓城般的壓的楚翩翩有些喘不過氣來。

看著阮羽星朝著自己步步逼近,楚翩翩下意識的跟著一步步後退。

“你,阮羽星,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是不是?別忘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吉賽爾的芭蕾舞團成員了,你更不是師父的得意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