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走進門口了,她才抬起頭來,滿眼惡毒的望著阮羽星的背影,狠狠的低聲說了句:“來日方長,我們等著瞧!”
蕭陌然和阮羽星一起將蘇子送回了她的辦公室,阮羽星還貼心的為她道而來一杯開水放在她的麵前說道:“老師喝喝水吧,消消氣。”
蘇子看著眼前的水,心中還是非常心痛的。她雖然最喜歡阮羽星,但是楚翩翩也算的上她從小教到大的。
那孩子小的時候還是非常有靈氣的,人也很討喜。可是如今長大了,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虧得自己還把她當臺柱子一樣捧著的,現在回想她剛才在大門口的行為,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她有些擔憂的看向蕭陌然說道:“楚翩翩今天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她是領舞者,卻還出了這樣的偏差。”
蕭陌然當然清楚蘇子的意思,她是怕別的伴舞知道了這件事情,影響楚翩翩的威信。於是寬慰道:“她也是喝了酒有點不正常,所以才這樣發瘋的,幸好大師在的時候,她沒有發作。”
說完,他看了看旁邊的阮羽星,然後繼續說道:“反正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幾個人在場,不說出去就好了,等會我讓其他在場的人也把嘴巴管好了就行。”
阮羽星聽了後深深的望了一眼蕭陌然,她當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看著蘇子誠懇的說道:“老師,你放心,我還是有大局觀的。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畢竟楚翩翩現在還是領舞人,她需要建立自己的威信。”
蘇子聽後,感到由衷的欣慰,隻是這樣一來就委屈了阮羽星,她有些歉意的說道:“羽星,你千萬不要覺得老師偏心。
畢竟你的腳傷也是剛剛才好,而楚翩翩也練習了一段時間了,她才是去參加舞蹈大賽的最佳人選。”
說完,她又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次比賽你就不要多想了,雖然腳傷好了,但是你還有很多落下的練習要做,以及你手上其他的工作。所以,一定要保持良好的心態,千萬不能學楚翩翩,她的功利心實在太重。”
阮羽星乖巧的點點頭,溫柔的笑道:“老師您放心,我不會的。”
雖然她很想回到舞臺上,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腳傷剛好,最好還是靜養一段時間,鞏固傷勢。而且她還需要減肥,重新多加練習基本功,所以急不來。
告辭了蘇子後,蕭陌然又準備送阮羽星回她的辦公室,兩人就這麼在走廊上肩並肩的走著,相對無言。
終於,蕭陌然忍不住了,他躊躇的開口問道:“今天楚翩翩說的話,你有什麼想法嗎?”
阮羽星眼神一閃,她當然知道蕭陌然是在暗示楚翩翩說她和蕭陌然的那一段事情,於是淡然的說道:“都是胡說八道,不是嗎?”
蕭陌然看了她一眼,笑了,也學著她的口氣回答道:“是,都是胡說八道。”阮羽星被他的行為逗笑了,不由得也偏頭沖他燦爛的一笑。
蕭陌然被她的笑容閃了眼,心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如果有可能,他多希望阮羽星能像楚翩翩說的那樣來勾引自己啊,就算是被腳踏兩隻船,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可是阮羽星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她隻把自己當做工作上的好夥伴,生活裏的好朋友。她並沒有想過要攀附自己去得到什麼。
人們不是最討厭有心計的女人嗎,可是他卻希望阮羽星能對自己使些小心機,就算那樣,他也照樣甘之如飴。
到了阮羽星的辦公室,蕭陌然將她送進去後,便離開了。
阮羽星坐在辦公桌前,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打楚翩翩的那一巴掌根本就不能解她的心頭隻恨。
之前她對楚翩翩一直都持有保留的態度,她認為她也是可憐之人。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改變了原有的看法。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有得罪過她。僅僅是因為出於對自己的嫉妒,她就可以這樣對自己任意誹謗,惡語相向。
最後竟然連她的媽媽也不放過,這才是真正讓她火大的原因。真不知道,她和楚翩翩的恩怨何時才能真正解開。
真想著呢,就聽到了有人旋開門的聲音,阮羽星回頭一看,竟然是吳致遠。她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不高興的說道:“你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吳致遠有些好笑的看著阮羽星,無恥的說道:“憑我們兩的關係,我進來還需要敲門嗎?”
阮羽星聽後,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離開了辦公桌。找到一個離吳致遠較遠的地方站著,不客氣的說道:“看樣子你和我的理解有些差異,在我看來,憑我們兩的關係,你不但進來要敲門,此時此刻你還應該滾出去!”
吳致遠聽著阮羽星的諷刺,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了,他知道阮羽星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好讓自己灰溜溜的滾蛋,他才不會上當呢。
於是他調整了下神態,輕浮的說道:“聽說你今天可是大出風頭啊,大師來舞蹈團參觀,你不但取代了楚翩翩的位置作為陪同,還贏得了充分的肯定,心中一定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