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他說他要娶我(1 / 2)

“銀獎杯還用得著你?”我懶得搭理他,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那邊很快接起來:“素清?”

“是……”我當即甩出一行淚來,哽咽著說:“Cecil,你哥哥又在故意欺負我……”

他一愣,問:“怎麼回事?”

“金唱片獎被內定了,我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他沉默。

“我受不了了……”我哭著說:“我下午回國,你要不要來機場送我。”

那廂立刻道:“別急,我現在去找他談。”

五分鍾後,接到短信息的我擦幹了眼淚,看向目瞪口呆的鄭予潼,道:“我還有事,這就走了。”

鄭予潼崩潰地問:“這又是那個填詞人?”

“你以為?”我還不想把他得罪死了:“你不肯幫我,我隻好找別人。”

“素……”

“算了,我不為難你。”我招手,順利地攔到計程車:“看樣子富士山隻能擇日再說,人家幫我去拿金唱片,我怎麼也要上門感激人家。”

隨即上了車,說了地址,拋下鄭予潼揚長而去。

手機一直在響,還是鄭予潼。

我心煩地打算關機,突然發現手機裏來了一條短信息:我哥說你正和鄭予潼在一起?

我回複:見麵再說吧。

計程車穿越了大半個東京,終於順利地到達了目的地酒店。

嗬,同樣是參加比賽,人家沈丹影的團隊住得是度假村,我才三星小賓館。

度假村是溫泉度假村,鳥語花香,四處彌漫著騰騰的水汽。

我跟隨著女招待穿過窄窄的日式長廊,在花叢中轉了幾個彎,突然間她一側身,對著突然前來的一行人鞠躬頷首,是幾名保鏢,前後夾著一個高個男人,與我擦身而過。

我暗自慶幸自己還沒來得及摘下太陽鏡,卻突然聽他腳步一停,轉了身,默了默,問:“是你?”

我隻好轉身朝他點頭:“Allen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素著臉色,低聲說:“看感覺就像是你。”

我沒說話,執意晾著他等他走,他卻對保鏢低聲說了句話,又用日語對那女招待說:“請走遠稍待。”

等人們都散了,四下一片安靜,Allen便走到了我麵前,問:“難道你是來見華銘少爺?”

“嗯。”

“董事長也在。就在他對麵。”

我心裏已經有數:“我會注意。”

“我是說……小公主也在。”

我一愣,抬頭看向了他。

他笑了:“她很好,不用擔心。”

“謝謝。”

Allen最後用那種若有所思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最後歎了口氣:“那我先走了,你也小心,他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

我一邊走一邊想,我這兩年的消息不可謂不多,什麼靠男人上位,什麼暗箱操作,該是早已聲名狼藉。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出事的前半年我去找過盛華延,卻屢次吃了閉門羹,徐管家說盛華延帶著萌萌出國了,留了話給我,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世上沒有後悔藥。

嗬,這就是他們家人,斷不會記別人的好。

那段時間我的身體極差,惹了一身的病,病剛好點,樂藝便催著我開始錄唱片,錄了之後立刻發生版權糾紛,一籌莫展時,盛華銘突然來了。

他是專程從維也納趕回來,是因為版權糾紛的事鬧得太厲害,他想替我證明,但那時糾紛已經和解。

之後他便沒有走,留在這邊,幫了我不少忙。也屢次試圖和解局麵,有一次,甚至把我和盛華延一起騙了出來。

但我臨時跑了,因為我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終於徹底決心忘記那一切,包括我十月懷胎的孩子,我不想再見他們,不想再想起那些。

結果就惹來一身麻煩,華盛自那之後屢次針對我,我一發唱片,準能和當紅歌手撞車,一提名頒獎典禮,絕對是花落人家。

我隻好見招拆招,想盡辦法地應付。

一直應付到今天,已是想盡辦法,不擇手段。

我要金唱片,不僅是為了我這無奈的十五年合約,更是為了擺脫那段黑色的曆史。

一路走到長廊最深處,看似最隱蔽的那一間,就是最終的目的地。

對麵的確還有一間屋子,緊閉的大門,看不到內情。

女招待得了應允後,跪著拉開木門,對我客氣地微笑:“請進。”

我進去時,盛華銘正在講電話,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我知道了,會注意身體。”

“不要擔心,你也該多多注意自己。”

“知道了,午安……我也想你。”

盡管說了午安,他還是又對著電話那端膩乎了好一會兒。我等得有點煩,便來到窗前,從包裏翻出了支女士香煙,在縫隙裏找到火柴,就著窗台的邊緣擦著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