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糾結,自然就被盛華銘看出了破綻,問:“素清,你也知道這件事?”
“剛聽你說才知道。”
“我的意思是……”他歎了口氣:“Dami交代說她曾郵寄藍鑽項鏈恐嚇你。”
“是。”我點頭:“刷滿了紅油漆。”
“那你怎麼沒有報警?”
我瞪起眼睛,質問道:“你想問什麼?我有本事做紮彈?”
“……不是。”
我強詞奪理道:“我不報警隻是因為我喜歡那條項鏈。”
他笑起來:“又不是不換你。”
“把我的鑽石換成玻璃怎麼辦?”
“你真是……”他的話剛開始,就被敲門聲打斷。
我去開門,見是Allen,他朝裏瞅瞅,問:“怎麼在醫院呢?”
我搖頭:“不知道,你怎麼來了?”
他側了下臉,小聲說:“盛先生來了。”
我也看到了,盛華延正走過來。
我和Allen一起讓開門,聽到盛華延說;“進來。”
我推Allen:“進去。”
“叫你也進去呢。”
我倆關門進去時,盛華延已經站到床邊,溫柔地問:“好點了嗎?”
“沒事了。”盛華銘掙紮著要起身,被盛華延扶住,便說:“不要擔心。”
盛華延從Allen手裏拿了隻枕頭給他墊好,才說:“不要再工作了,在家裏養著。”
“沒事。”
盛華延又說:“唱片可以再等等,等你好了繼續寫。”
盛華銘就此沉默,Alle跟著勸:“創作最耗心力了,這樣子也寫不出好東西嘛。”
“我知道了。”盛華銘看向我,張了幾次口,才問:“素清,你不是說要去看看那個孩子?”
盛華延轉頭瞄了我一眼,依舊沒什麼表情:“什麼孩子?”
盛華銘道:“我差點撞傷了一個孩子。”
我這會兒才想起我站在這很沒意思,忙說:“我現在去看她。”
“讓Allen去看。”盛華延似乎是在吩咐我:“我還有事,你在這裏陪著華銘。”
我拉開門去送他,被盛華延一路擠出了門,他狠狠地捏了下我的臉,塞了個紙袋在我手裏。斜著眼睛,聲音雖小,那股咬牙切齒的味道卻十分鮮明:“把手機打開。”
我沒理他,轉身回了病房,問盛華銘:“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拉著長調,說:“感——冒。”
我打開紙袋給他看:“難道這是給我的?”
“我想吃。”
“他不知道感冒不能吃糖?”
“小時候的習慣了。”他笑著說:“你小時候吃藥你媽媽沒給你喂過糖?”
“你今天多大了?”
“二十八。”
“二十八歲感冒還要吃糖。”我決定搶走他的糖果:“給我吃了吧。”
“不要。”他怪可憐地看著我:“隻給你分一半。”
最後我搶奪了一半糖果,和Allen一起把盛華銘送回家。
盛華銘大概是我見過最喜歡吃糖的男人,吃光了他的奶糖,又拿著巧克力球跟我換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