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撐開他的臉,閉起眼睛,湊過去吻他,吻到了苦澀的淚漬。我想不到自己該做什麼,甚至不敢看他,沒辦法麵對他這副脆弱到已經破表的樣子,隻好重新把他攬入懷中,問:“警察怎麼對你說的?”
他搖頭:“沒說什麼,法醫鑒定是自殺,跟我扯不上關係。”
“那就好。”可我還是擔憂,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再問這件事。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進了監獄,我想至少不會判死刑,不論多少年,我等著就是。
此刻我想得是這些,然而我還不知道,我窺見的終究隻是冰山一角,如果此時的我能夠看到整件事的全貌,或許這時就會仔細地追問清楚。
阻止他、攔住他,或者替代他。
因為盛華延傷重,接下來的幾天就讓他在家裏休息著,萌萌自然很高興,整天找他玩。她也知道盛華延脊背受傷,不能多做運動,就跟他一起趴著,給他講笑話聽。
莫姨死之前華盛的換血已經完成,盛華延做事很細致,而且他打理了華盛這麼多年,早就把這裏麵的東西摸得很透,換血這件事幾乎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總公司那邊一直是盛華延盯著,我這個董事長除了在關鍵時刻露麵穩定下局麵,因為懷孕,連各類商業活動也找借口不去參加。
這樣一來,外界根本不覺得華盛換了董事長,連公司基層都很少人知道,隻知道我跟董事長關係親近,傳了些流言蜚語。
所以我去公司,其實也不過是在娛樂公司露個臉,看看Allen每天都幫我做點什麼事,這幾天沒什麼大事,主要是跟HK的高層開視頻會議商量給Allen升職加薪的事。
因為是Allen的事,我也就沒有叫他參與,而是找盛華延那位新晉的於助理準備這件事,於助理準備了一番,請示我說助理級公司的最高職位就是領事,Allen的待遇已經完全達到了。
我又回去跟盛華延商量,說我準備給Allen劃一部分股份,因為華盛早就退市,我們手裏的股份是百分之六十,現在沒辦法給他太多,百分之九。
盛華延想了一會兒,說:“股份不急著給他,你先叫他去總公司做DGM。”
“那我怎麼辦?”
盛華延就笑了:“Eve最近表現不錯,阿雯的經紀人說她好有前途。”
“那GM那邊會不會不開心?”
“沒什麼不開心,GM是小舅舅的人。”盛華延一邊說,一邊摸我的肚子:“當初叫他跟著我,就是想叫他做GM,但他總不肯,你現在這麼決定,也花點心思說服他,他心善,不喜歡做管理。”
“那我還是不要談了。”
“談吧,GM做一段時間習慣習慣,就叫他做CEO。”
我愕然:“那你做什麼?”
“我就像這樣躺在家裏等你養我。”他眯起眼睛,伸手攬我的腰,拖我過去,壓住了我的上半身,在我臉上左親親右親親,滿臉的輕鬆愜意:“我想歇一歇。”
我總覺得盛華延是個對錢沒什麼概念的人,大概是因為華盛是國內頂尖的企業,他媽媽那邊的親戚又富可敵國,所以當初小到金銀珠寶,大到遊艇飛機,他給我時候眼都不眨。
現在價值幾十億的股份也想都不想就給了我,當然,我也清楚他不是個拿錢扯著玩的人,知道他是在乎我。
雖然我始終不是很明白財富的好處,也沒覺得自己已經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女富豪。然而全部身家這個詞的意義還是叫人喜歡得不得了。
於是我看著他漾著笑意的眼睛,說:“那你就歇著吧,在家給我看孩子,我去上班養你。”
他捏著我的臉:“養我一輩子?”
“嗯,養你一輩子。”
之後我去跟Allen談升職的事,他果然十分的不情願,說:“GM跟領事助理是兩回事啦,我現在不是蠻好?”
“你無怨無悔地跟著他這麼多年,整天替他鞍前馬後,按道理說現在應該給你持股。”我說:“但現在的狀況你也清楚,持股不知道要等多久。反正你一旦持股也不能再做領事,盛華延想讓你先到DGM,之後做GM再升到CEO。”
Allen蹙起眉:“那他做什麼?”
“說呆在家裏等我養他。”
Allen立刻偷笑起來:“他還真會省事。”
我聳聳肩:“嗯,正好萌萌也親他。”
“不過這樣也好。”Allen說:“本來年底要做演唱會,那麼你現在也不行,接下來隻有《戰王》的首映禮要去,預產期前就沒有通告了,不過會一直翻新一些以前的舊專輯,預計等你生完孩子半年就去開巡回演唱會,已經籌備了一段日子了,世界頂尖團隊,世界級舞王歌後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