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從來都是個很好騙的女孩子,或者說,我,總能感覺到她的軟肋。
既然逼我用雷霆手段,那我當然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騙來,得到她,不需要再迂回。
其實那種滋味並不好,因為她實在蠢得可以,中途時我試圖給她一個機會,要她說幾句軟話讓我心情好些。結果她始終不肯,用那種討打的眼神瞪著我,像看垃圾一樣,逼我光火,諷刺我的尊嚴。
我的人生的確是無往不利的,連追女人都是第一次。其實她該榮幸的,我已經讓她輕易獲得了很多:我寶貴的時間,我難得的縱容。
一直折騰了大半夜,她總算消受不住得老實了。我也覺得筋疲力竭,看起來挺木訥的一個家夥,沒想到骨子裏是隻野獸,幫她清理清理都要用綁的才能完成。
因為她睡著的表情依舊充滿了警覺,我便沒敢開燈,在黑暗裏看著自己沾著鮮血的手指,猜想著以後會發生的所有可能性。
幹淨、漂亮、無法接近,這種女人,攬在懷裏,真是讓人充滿了成就感。
我總會贏的,哪怕強悍如鷹,也會被獵人熬成寵物,她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會這麼倔,一定是因為她的世界太簡單了,還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殘忍。
我是被阿清吵醒的,看天色時發現剛剛吐魚肚白,她跨在我身上,扼著我的脖頸,咬牙切齒的樣子,可愛又可笑。
而我也很意外地發現她的確卯足了力氣,差點忘了她是有些臂力的,畢竟彈了十幾年鋼琴。
至此,我徹底看清阿清和我一樣是個不肯服輸的人,隻是我一點都不介意每次都贏過她。
一直折騰到快天亮,她又被她自己的固執弄昏,我有些火,也知道死不了,懶得搭理她。
Allen跑來善後,下午才氣喘籲籲地回來,臉色很難看,彙報說:“可能要住三個月。”
“這麼久?”
還有力氣往死裏扼我,不像傷得那麼重。
Allen沒吭聲,把病例遞了過來。
的確嚴重,雙側肩胛骨脫臼,撕裂需要修養一個月,有閉鎖的危險。
Allen明顯有點不滿,這些日子他其實一直有點得意,覺得自己做了件很有難度的事:“人家都沒談過男朋友,老板你……是不是狠了點。”
她逼我的。
Allen瞅瞅我的臉色:“這樣一弄,人家一定不會喜歡你了。”
“我什麼時候需要她喜歡我了?”
得到她的人就行了,我一點也不在乎她心裏怎麼想我。
反正我好人也做了,低姿態也擺了,遊戲就要有規則,不守規矩的人,就該被收拾。
“成就感會少很多……”
“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去看看她?”
“我的意思是……”Allen向來心善:“該到手的已經到手了,老板,接下來是不是……”
“傷好之後,繼續給我抓過來。”
“老板,林醫生建議,至少三個月的心理治療……”
我扯了扯襯衣領口,睥睨著目瞪口呆的Allen:“你覺得她需要心理治療?”
被她扼過的痕跡到今天都沒退,母老虎也需要心理治療?
開什麼玩笑。
Allen講了幾次,都叫我不要去醫院看她,但我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