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他的女王(1 / 2)

最後也沒有商討出任何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當初結婚匆忙,我為此得罪了不少他們給我介紹的各路千金。後來徐林去了,即使態度再恭順,也讓我爺爺那個驕傲的老頭子覺得自己受到了氣。

所以我不能跟阿清離婚,不僅是我不舍得換太太,也因為一旦離婚,她招來的不隻是殺身之禍。

我本不肯,但Allen不斷勸我,未果,又把徐霞衣派來。從法律角度分析,我跟阿清的婚姻其實有作廢的可能性,這個當然不用擔心,但徐霞衣終究是個細膩的女人,她從另一個角度說服了我。

她在跟著我做之前是在自己做,其實接過不少類似的案子,不過基本都是私了結局。女方家裏的態度一開始不論再堅持,最終終究會妥協,有的甚至當場見錢眼開,把女兒推回去。

女孩子的結局各有不同,有的真的自殺,有的勉強過下去。

我想,素阿姨是不同的,她是個好母親,貧窮,但值得敬重。但國內的大環境真的不太適合讓阿清離婚,因為徐霞衣比Allen更了解國內情況,接下來,我派了徐霞衣去溝通這件事。

這步棋走得不錯,很快,素阿姨把我叫了過去。

態度微妙地轉變了,開始訓斥我。

我當然要聽著,應著,也並不意外自己為什麼半點煩躁也沒有。

大概是以為我那個隻會玩的爸爸給我的都太好,我沒有被人念過,當然,也沒有被人疼愛過。

隻是事實總不遂人願,素阿姨還沒來得及原諒我,莫姨就來了。

我趕去時素阿姨已經被推進了急救室,莫姨站在外麵,樣子也非常驚恐,不斷地對我解釋,她隻是氣不過,覺得我們家人不該對人家這樣低頭。她一向如此,從小我跟任何人起爭端,學校也好,玩伴也罷,她永遠都是這個態度,非常地看人下菜碟。

當然,她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但她好像始終沒搞懂,狀況是我求著人家。

我不敢把這件事告訴阿清,因為知道她一定會因此而離開我。

素阿姨的葬禮辦過之後,我試探著要求阿清跟我回去,她沒有拒絕。

她沒有再要求做輸卵管手術,不再對我提出任何反抗,我開始摸不透她,偶爾做點激怒她的事,她也再無態度。

我漸漸相信她是終於開始認了命,直到——泄密門。

那件事給我的傷害並不大,但作為一個公司的執行人,我必須要做出點什麼。

這會兒我在公司的身份其實有點說不出的尷尬,原本關係很好的林董事去世,他的兒子仇恨我。

所以我能博得的支持隻有沈丹影和陳美琳,前者容易解決,後者就得想個辦法。

陳美琳的妹妹陳德音是個精神一直不太正常的家夥,被傳言影響她也嫁不掉。也是因為這個,陳美琳跟我提了幾次,說妹妹喜歡阿清,想帶來見見,我始終不想她們接觸。

不過這次,看得出阿清是衝著我來,她這麼處心積慮,我就得給她找點麻煩來惹惹。

文件是我從我手裏流出去的,我自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象征性地查了一下,查出去處,這會兒那幫蠢蛋才打給我,我一邊聽著那邊小心翼翼的話,一邊用餘光瞄著阿清的表情。

這一刻,我非常意外,因為她麵無表情。

她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或者恐懼,一絲都沒有。

我看著她那張精致的臉,沉默地抿著嘴,眼神平靜,甚至有點得意。

我開始害怕,覺得脊梁骨嗖嗖地冒著冷風,她不止是恨我,她已經變了,變得我再也不認識。

或者她原本就這麼狠,隻是她從沒表露過。

我想回去之後要不要跟她談談,或許我能試著放低一些姿態,為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提供一些解釋,然而高速行駛時必然要為走神付出代價,那一刻真的有點痛,我甚至能夠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能夠體會到利刃插進了內髒。

四周很吵,但在我聽來很安靜,我動彈不得,因為流血也看不清任何事。隻好叫阿清:“阿清?”

她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太好:“嗯。”

“受傷了嗎?”

“一點點。”

“JC來了嗎?”

“還沒有。”她說:“我已經報警了,也叫了救護車,你撐著點。”

“我也沒事。”我摸索著,握住了她的手,每動一下,都牽引得胸口陣陣劇痛,但我還是握到了,沒有摸到濕黏,心裏略微放了心。

卻就在這時,她握緊了我的手腕,扯開了我的手,說:“我胳膊受傷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骨折嗎?”

“好像沒有。”

“還能抬起來?”

“嗯。”

我開始吃力,但我怕她不懂措施:“動脈有沒有事?血多不多?”

“不知道,反正沒事。”她明顯在煩:“管好你自己。”

我不放心,縱然難受得要死,也打算先把她處理掉:“自己把手臂動脈按緊……那你的腰帶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