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瓊是故意的!
段延亭瞳孔微縮,因為那個位置就是方才段延亭砍傷魏瓊的地方。
骨劍湧動著大量魔氣,眼看著就要落到燕熾的側頸,段延亭腦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將手中的劍扔了過去。
“錚——”∞思∞兔∞在∞線∞閱∞讀∞
“哐當——”
燕熾半撐起身子,下意識右手拿劍架住了魏瓊的攻擊,但由於威壓和傷勢的原因,他無法立刻站起來,隻能另一手抓著劍刃,盡力不讓自己的劍被骨劍壓著刺入自己的身體中。
至於段延亭方才扔過去的劍,因為沒了靈力的支撐,被魏瓊側身輕鬆躲了過去。
“師兄!!!”
段延亭雙目赤紅地垂了垂地麵,抬手時留下一地猩紅。
燕熾方才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瞬間皮開肉綻,血流不止。按住劍刃的左手掌心被利刃劃破,幾乎整個衣袖都被手心的血染紅。逐厄劍染上了燕熾的血後,發出了猶如悲戚般尖銳的劍鳴,不斷顫動著抵抗魏瓊壓下來的骨劍,企圖保護好自己的主人。
離鸞簡直要急瘋了,她哆嗦著打開傳音石,一邊大聲喊著傳音石那頭文鶴的名字,一邊用鬼氣將君汶劍想辦法弄回到段延亭的身邊,做完這一切時,她便已經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了。
“文…鶴,鎖靈陣出了什麼問題?”離鸞咬著自己失去血色的下嘴唇,如同蜉蚍撼樹般奮力阻止魏瓊傷害燕熾,眼睜睜看著燕熾在對峙中一步步落入下乘,聲音發顫地幾乎快要說不出聲:“燕熾快堅持不住了!”
傳音石那頭傳來刀劍相交的聲音,然後便是文鶴沙啞且壓抑的聲音:“我知道,可現在魔修太多了!我們根本無法靠近那處陣腳附近!”
怎麼辦?
離鸞臉色發白,心中反複詢問自己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所有人死在這裏了嗎?
就在這時,她餘光注意到段延亭正在大把大把地往嘴裏塞丹藥,就好像那些丹藥隻是果脯蜜餞,絲毫不顧及自己究竟吃了多少。離鸞隱約猜到了什麼,當即神色驚恐道:“段延亭,你做什麼?你現在耳朵、眼睛都在流血啊!”
“咳咳……”
段延亭早已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了。他感覺喉間癢意欲甚,隻咳了幾聲便覺得胃中翻江倒海,險些幹嘔出來。他的指縫間漏出幾粒帶著血的丹藥,可他在強壓下作嘔感後,眼中閃過一抹決絕,把那幾粒丹藥一並拾起來,混著血沫全部吞了下去。
靈力在體內迅速暴漲,但這次沒有任何抵抗,段延亭平靜垂眸,不去計較後果,接受了全部的靈力。
…………
另一邊,魏瓊已用骨劍強壓著逐厄劍刺入了燕熾的肩頭。
眼看著燕熾危在旦夕,離鸞隻能先放棄勸阻段延亭的打算,扛著遠超她修為的威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她集中身上的全部鬼氣,冒著修為毀於一旦的風險衝向了魏瓊,用帶著黑色長甲的手襲向了魏瓊的胳膊,意圖阻攔魏瓊的行動。隻是她的指甲還未接觸到魏瓊,就率先觸碰到了無形的屏障,頓時感覺指尖傳來尖銳的疼痛。
離鸞咬緊牙關,強忍著指甲折斷的劇痛,穿透屏障抓住了魏瓊的手臂,拚盡全力扯開魏瓊的手,將她想說的話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間擠出來:“給我把手鬆開!!!”
魏瓊沒料到離鸞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