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明白深更半夜敲響女孩子的門,是十分冒昧且唐突的舉動,但是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
房間裏安靜了一瞬,很快便響起了慌亂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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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珍珍已經換了睡裙,準備睡了,因為賀景行的突然到訪,她隻能臨時在外麵套了件薄薄的外套。
一分鍾後,喬珍珍有些窘迫地開了門:“找我什麼事啊?”
賀景行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口,將手上的絲絨盒遞給了他。
喬珍珍以為又是賀景行送她的禮物,賀景行雖然人在國外,但這幾年,總會時不時給她寄些東西,大多是些衣服或者首飾。
喬珍珍突然想起來,她身上的這條白色睡裙,就是賀景行去年秋天給她寄來的,款式繁瑣華麗,用的最柔軟的蕾絲。
一想到這,喬珍珍的臉登時紅透了,慌亂地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賀景行仿佛被她防備的動作給中傷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以前,喬珍珍看他的眼睛裏充滿了信任,總喜歡往他懷裏鑽,親昵地蹭他的臉。
四年的時間,難道他們的感情真的消耗一空了?
此刻,賀景行信心全無,險些落荒而逃。
另一邊,喬珍珍毫無所覺:“是送我的禮物嗎?”
她打開了盒子,裏麵是兩隻銀白色的戒指,靜靜地躺在一起,閃著柔和的光澤。
賀景行下頜線緊繃,不敢再看她的臉,隻死死壓抑著內心的躁動:“我在國外時,聽說他們結婚都要互戴戒指,我就也訂做了一對。”
他閉了閉眼,近乎自虐道:“珍珍,你現在還和當初是一樣的心情嗎?”
他在等待她的答案,盡管他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就已經踏入了絕望的深淵。
會客廳的燈沒開,賀景行整個人都隱入黑暗裏,隻有從喬珍珍的房間裏,透出一抹昏黃的光。
喬珍珍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知道自己今天的反常,讓對方不安了。
她想堅定地點頭,但又怕對方看不見,便伸手拉住對方的衣擺,往門裏麵扯。
其實,她的房間裏也沒有亮到哪去,隻有床頭櫃上的一個小小的台燈還在散發著光亮。
兩人進了房間,在昏暗的光線下對望。
可能是賀景行剛剛洗了澡,頭發還未幹透,也沒有帶眼鏡,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垂,裏麵黑漆漆的,黯淡到沒有一絲光。
恍惚間,喬珍珍又回到了過去。
他可是賀景行,她最喜歡的人!
喬珍珍欺身靠近,踮起腳尖,試探性地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感覺不賴,還是熟悉的味道。
她稍稍退後了些,直視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沒有改變主意,我還是喜歡你,隻是……”一下子沒轉過這個彎來。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賀景行強行調轉方向,抵在了門上。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驟然加深了那個一觸即分的吻。
他不想再聽喬珍珍說什麼隻是,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他沒有耐心了,他迫切地希望兩人的關係恢複如初。
他需要喬珍珍接受他,愛他,親近他……
房門在喬珍珍的背後哢嚓一聲,自動鎖上。
她怔怔地睜大了雙眼,睫毛急促地顫唞著。
賀景行幾近失控地壓著她,他的肌肉緊繃,抱得很緊,像是獲得了什麼失而複得的寶物,堪稱粗暴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