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你的酒還沒有喝完呢?”鍾含玉回頭,正好看到胡三倒在杯裏的酒還有一大半沒喝,要以此來轉移胡三的注意力。
“不怕,等我們……”胡三一臉萎縮、曖昧地將腦袋湊向鍾含玉脖子處。
鍾含玉眼裏閃過一絲掙紮,很快,她纖纖細手便將胡三的腦袋托住,讓他的腦袋搬離了她的脖子處,紅著臉,羞澀道“三,現在還是白天,而且……”
說著,臉上閃過一絲難隱之色“我這幾天不舒服。”
胡三聽言,腦袋快速湊到鍾含玉臉上,混合著吃食與口水,在她臉上重重留下一吻,吻落,還用他抓過豆米,油膩膩的手在鍾含玉臉上使勁捏了一把,淫笑道“女人就是麻煩。”
音落,似是失趣般,坐回到了桌子盤,拿起旁邊的酒,沒有伸手去拿邊上的筷子,又一次直接用手將豆米抓起來,放入了口中。
鍾含玉見此,臉上出現了放鬆的神色,轉身,往裏屋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沐清心底竟然產生了一種類似自責的感覺。
當看到鍾含玉一個人進了一間屋子的時候,腦袋進水的她,動作比頭腦更加靈活,躍身,進了鍾含玉的屋子。
鍾含玉進屋,便迫不及待地走到洗梳架前,用毛巾,使勁地擦著被胡三摸過的手與臉。
連沐清站到了屋中,她也沒有注意到。
看著嫌棄地擦著身子的鍾含玉,她無法將那個曾幾次三番想要置她死的她,聯係起來。
“既然那麼恨,為什麼還要去做?”沐清站在一旁,平靜地看著梳洗台前的她。
鍾含玉聞言,身子一怔,旋即轉身,看向身後,當看到站在那裏的是沐清的時候,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找死。”
音落,不待沐清有所反應,人已以著她最快的速度,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向沐清刺來。
沐清側身,躲過她的刀。
看著輕鬆便避過了刀的沐清,鍾含玉立即對著門外大喊道“三,快來!”
很快,那個滿臉胡須、一臉邋遢,被酒精侵蝕得滿麵通紅的胡三出現在了房中。
當看到房裏多了一個著一襲黑衣的少年的時候,驚訝地看向屋裏將她喚來的鍾含玉,嫉妒地指著沐清問道“玉,他是……”
“你的腦袋盡裝那些東西,你難道就沒有見到眼前這人就是你整天讓兄弟出去打聽、跳蹤的人嗎?”鍾含玉怒氣衝衝地看著胡三,質問道。
“狐狸精?”胡三一聽,立即認真地打量起沐清,確認了沐清身份之後,才點頭道“就是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來人啊,我們的仇人找上門了。”胡三對著門外大喊道。
很快,看似簡陋的房間,一下子擠進來二十來個高矮各一,形狀各一的男子。
男子們個個手裏揣著兵器,虎視耽耽地看著站在屋中間的沐清。
沐清見此情景,苦笑著對鍾含玉道“鍾含玉,屋裏似乎太小了些。我們還是到院中吧。那裏要寬闊些。”
鍾含玉聞言,嘴角上揚開,得意地說道“今天,你可是插翅也難飛了。”
沐清沒有理會鍾含玉的話,而是用一個女人同情的目光看向鍾含玉,少許,腳下微動。
在屋中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出了屋子,站到了院中。
眾人一愕,隨即都出了房間,站到了院中。
這一次,他們在沐清周圍圍成了一個嚴密的圈,以此來防止沐清離開。
見此,沐清置若罔聞地一笑置之。
“鍾含玉,你居然出……”賣自己來殺我!
沐清的話還沒有說完,鍾含玉已站在房門處,驚聲止住了沐清的話,怒吼道“三,快,快,給我殺了她,我不想要再看到她,再聽到她的聲音。”
說著,她已死死地抱住頭,蹲到了地上。
站在她旁邊的胡三看著情緒激動的她,連看一眼院中都不曾,抬手,對那些圍在沐清身邊的屬下,揮手道“殺了她,今晚,三哥請大夥喝酒。”
音落,他急忙蹲下身子,一下子把鍾含玉抱入了懷中。
鍾含玉身子一怔,隨即將他推開來,緊緊凝視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今天,如果你不能殺了她,我就死在你麵前,讓你永遠對我愧疚,永遠不能再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