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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唯已經餓得筋疲力盡了,梁寒聲和Tom出去之後,她就蜷縮在墻角,手銬雖然已經被解開了,但雙腳仍然被鎖鏈銬著,另一端拴在墻邊的一根柱子上。
像栓牲畜一樣的栓著她。
她無法站起來,剛才被梁寒聲用銀針紮在某個穴位,身上的力氣還沒恢復,可就算恢復了,她也走不了。
一隻手晃著鐵鏈,她無助的靠在墻,另一隻手覆在小腹上。
孩子,她有孩子了…
她的經期一直不穩定,所以她沒太注意,再聯係最近的異常,這個孩子少說也有兩個月了。
睫毛一顫,陸唯的心裏劃過一絲暖流的同時頭皮也是一麻。
就在她閉上眼睛的一霎那,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大把的陽光灑進來,陸唯瞇了一下眼睛,Tom的手裏端著一個餐盤走過來。
他將餐盤放在地上,低頭看著她。
他很瘦高,陸唯並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但對他眉宇間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戾氣心生畏懼,可她又不能有絲毫表現出害怕的跡象。
Tom的眼睛黑如深淵,好像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陸唯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掐著掌心的嫩肉,這才得意讓自己保持清醒,移開視線。
低頭看著餐盤上的食物,半杯水,一塊煎牛排,也許是三分熟或者五分熟,牛排的肌理還粘附著血絲。
看著這些東西,她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就要幹嘔起來。
Tom用不太標準的中文問她:“你是傅遠征的妻子?”
陸唯一怔,他也認識遠征?
Tom看著她的眼睛,笑了。
“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是Tom,曾經奸殺了17名懷孕的婦女,後來呢,我就被傅遠征將我送進監獄裏,在監獄裏度過了將近四年暗無天日的日子。
那四年的每一天都歷歷在目,我每天都在祈禱著傅遠征橫死,沒想到他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有了妻子孩子。”
Tom在說起自己奸殺婦女的時候,眼神裏閃爍著的是嗜血的光芒。
陸唯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饒是她裝的再鎮定,在聽見他說自己奸殺懷孕婦女的一剎那,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心跳,血液逆流,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Tom忽然伸手在她的臉上拍了拍,“害怕了?”
陸唯一撇頭,躲開他的手,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兩三秒後才收了回去,那是他的右手,手背上還有一條蜿蜒的傷疤。
Tom看著她不斷朝後退去的身子,鐵鏈摩擦地板的聲音,就像是獵物最後垂死掙紮的聲音。
他自顧自的說:“別害怕,被我催眠之後,你會很快樂的,就連刀子劃破你的肚皮的瞬間你也會很快樂的,放心,我不喜歡為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