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厚重的烏雲遮住天光,破破爛爛的貧民窟舊巷內,響起了一道震耳欲聾的砸門聲。
“裏麵的人趕緊開門,再不出來交保護費,小心我們這些兄弟的斧子不長眼了!”
躲在門內的黑人婦女聽見他們要拿斧子鑿門強迫進來,當即慌了,“保護費我們這個月初不是剛交過嗎?怎麼還要,你們是不是記錯了?”
“沒有我們黑虎幫在這兒罩著,你們這群窮鬼他媽的算個屁,還敢嚷嚷!”
砰!
一聲巨響,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不堪重負,直接被一把巨斧砍倒在地。
十來個穿著坎肩背心、紋滿老虎紋身的男人衝進來,大搖大擺的闖進屋裏,他們無視一旁膽戰心驚的女人,流氓一般肆意搜刮,見東西就砸。
“艸!”
屋子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一群人麵麵相覷,連個什麼值錢玩意兒都沒見到。
“你們怎麼什麼都沒有?你們還活著幹什麼!”
一個刀疤臉不爽的朝女人啐了口唾沫,“一文不值,真踏馬晦氣。”
黑人婦女差點接了個正著,稍稍鬆了口氣,哆哆嗦嗦道,“對對對,本來就沒有,等過段時間有錢了我再補上可以嗎?”
為首的壯漢是這群人的領頭人,他無視耳邊的話,目光一掃,突然發現裏麵還有個側屋。
大手一揮,勾唇冷笑了一聲。
“兄弟們,看看裏麵那個屋子。”
黑人婦女瞳仁驟然一縮,嚇得衝上前死死抱住男人大腿,她用盡全身力氣,拚命搖頭,“不行,你們不能進那個房間!”
男人一見她激動過度的反應,覺得更有貓膩了。
一腳踹開她,來到那間側屋門前,一斧子砸了下去,“滾開,我倒要看看這裏麵究竟藏了什麼好東西,讓你這個老女人這麼護著。”
“砰!”
木門大開。
所有人都向裏看去,一眼就定格在了那張木板床隆起的被子裏。
黑人婦女心裏焦急祈禱:溫溫,千萬不要出來啊!
然而等有人把被子一手掀開後,裏麵的竟不是人,而是幾個枕頭,“敢耍老子,這是糊弄鬼呢?”
“這裏麵剛剛一定躺著個人,趕緊把她給老子抓回來!”
領頭的男人瞥了眼床頭還溫熱的水杯以及兩粒退燒藥,怒喝一聲。
.
聚滿各種膚色人群的狹窄街道,空氣悶熱潮濕,散發著淡淡的黴味。
黑人女人被毫不留情的甩在了路邊的茅草堆裏,亂糟糟的頭發上黏了不少的蛋清和菜葉,狼狽不堪。
除此之外,還一遍又一遍的承受著五六個壯碩男人的拳打腳踢。
鮮血汩汩流了一地。
路邊,一群生活在最底層的窮人小心圍觀,不敢出聲。
忽然‘咻’的一聲,一抹銀白色冷刃拋向半空。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一個混混已經被一刀封喉。
他驚恐的瞪大眼睛,愣怔的看著某個方向,徑直倒地。
“交保護費?”
這時,巷子口隱隱傳來一道少女森冷危險的嗓音。
一群混混聞聲,驚訝的轉過頭去。
就見一個身穿白T牛仔褲,黑發雪膚,美得幾近令人窒息的女孩兒正往這邊走來。
她目光清冷,正彎著唇,如同裹著糖衣的罌粟,危險而又逼人。
就這麼漫不經心的一眼,便不知不覺間把人的魂都給勾走了。
“美人兒長得真標致啊,看著應該還是個幼齒,挺不錯啊。”
幾個男人頓時眼冒金光,搓著手,就要朝她撲過去。
然而,刹那之間。
剛還在巷子口的少女突然化成了一道殘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猛的掐住為首男人的脖子,輕輕一折。
她眼神冰冷,嗜血,殘酷無情。
隻不過因為發著高燒,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臉,還泛著病態的蒼白,仿佛隨時都會化成一灘水。
“溫溫快回去,不要跟他們硬碰硬,你打不過的!”
黑人婦女還在被幾個人毆打,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發生了,拚命嘶喊。
“去你媽的,喊什麼,吵死了!”
覺得聒噪,一個混混直接當頭一腳,黑人婦女頓時麵朝下暈了過去。
“阿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