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妖精’。
精細的眉眼微微上挑,在眼尾處點綴一顆猩紅淚痣,眉骨如刻刀般淩厲,鼻梁高.挺,隻兩瓣薄唇因幹裂蒼白稍顯遜色。
她才疏學淺也想不出什麼形容詞還形容這張臉,隻覺得和話本中說的狐貍精一樣,攝人心魄的勾人,眼尾嘴角還帶著傷。
是獨屬於少年的支離破碎的美感。
“你……”
虞歲桉一時詞窮,不知道要說什麼,而幾人目光卻全已經焦聚在他身上,她囧了。
尤其小七還一臉崇拜的望著她,屬實讓她有些汗顏。
她上下找找鬱珩的身上,最終鎖定在手腕上的一處擦傷,估計是被摁在墻上時候與墻體摩擦蹭傷的,手腕處一大片紅血絲,有幾處還半溢出獻血,要落不落的掛在手邊。
而眼前少年卻似毫無察覺,任由傷口暴露在空氣中,並不作為。
虞歲桉皺皺眉,從胸口摸出一帕手絹,丟給鬱珩:“你……你手擦破了,借你包紮一下。”
這話一說出口就十分懊悔,完蛋,這要是被上輩子鬱珩瞧見定是要嘲弄譏諷她幾句,說的這是什麼話……
她的臉上漸漸蒸騰起一陣紅暈,也懶得再管鬱珩,看起來人還能站起來,也能走路她看了一圈應該也沒什麼別的大事,她沒有理由留在這裏。
“我們走。”
虞歲桉腳步匆匆,像是落荒而逃,走之前回頭看一眼鬱珩,畢竟是少年還未長成參天大樹,現在還不能獨當一麵。
此時攥著她的手帕倒是有幾分無措,虞歲桉到底還是心軟,忍不住回去又加了一句。
“別怕,那些人都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以後成不了什麼大器的。
”說到這裏愣了一下,咬咬牙又補充說道:“以後你比他們都厲害。”
“是嗎。”鬱珩目不轉睛盯著眼前明艷的少女,薄唇輕啟毫無波瀾的吐出這句話。
許是鬱珩眼光太過淩厲,淩厲到叫人無法忽視的程度,虞歲桉本想轉身離開,卻又不忍回頭望了一眼。
少年目光沉鬱,像一譚無波無瀾淤泥滿布的死水,似乎對往後人生和前途一無所求。
虞歲桉被他這一眼震撼到。
本應該在此刻轉身離去,今日她出手相助已是情義之至,連虞歲桉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那樣做。
她轉身抬頭望著鬱珩,字字頓頓,目光真誠又溫軟:“你一定,會比他們都厲害。”
——
經過冷宮那條小道,沒走幾步就是淮陽殿了,一路上小七顯得格外興奮,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惹得虞歲桉心煩意亂的,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製止:“閉嘴,在說話就把你留在錦心姑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