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本來在物色前往雍州去的人了,都給他送了不少好東西,就看誰最後價高者得,王文山就上奏請示將此人派去雍州。
這樣他不僅能狠賺一筆,以後就算出了事情也怪不到他的頭上,盡享漁翁之利。
皇帝為此事煩擾許久,一直催促叫他趕緊遣派人去治理水災,他一直以物色人選為由推脫到今日,所以剛才皇帝那個表情一露出,他立刻心領神會一點就通。
說出自己要下雍州的事情,其實這也是皇帝一直希望的,讓他親自看管,這件事兒才能做得好,畢竟出了事兒自己的烏紗帽難保。
王文山活生生被皇帝將了一軍,要不是為了兒子,他又怎麼會出麵親自下雍州受罪吃苦。
但是……
既然他這麼說了,滿足了皇上的所求,那這個罪……
王文山抬起頭挺直腰看向三尺之上的人。
皇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自然不會再多加為難,立刻就改換態度:“王愛卿深明大義,為黎明著想,既然如此朕也不多勉強,那雍州之事就拜托王愛卿。”
王文山叩謝聖恩:“多謝皇上。”
皇帝又接著說,這次將事情有對準了今日的頭籌:“既然事情已經查證清楚,王公子和宮人證詞都指向九皇子。”
“那……”他環視一周,終於將目光轉向了自己跪在地上的兒子:“鬱珩你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虞歲桉聽到皇上問出這話時都驚到了,她實在不明白這不是還沒與查清楚,但是接下來鬱珩的回答才真的讓她驚掉下巴。
鬱珩雙手做環抱狀向前一伸,手掌朝下貼地頭重重磕在掌背,語氣波瀾不驚:“兒臣無話可說,兒臣……認罪。
”
——
事情的發展的虞歲桉所始料不及的,她並不知道鬱珩為什麼要認罪,又或者說她已經知道鬱珩為何認罪,但她就是替他委屈。
鬱珩認罪後皇上重罰了三十大板,且罰了他跪一天一夜的皇祠,為百姓祈福贖罪,虞歲桉到最後也沒拿到屬於她的今晚的頭籌。
後邊放花燈的環節也是放的渾渾噩噩,顧淮景同她說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什麼都幹不下去。
一直熬到這擾人心煩的宴會終於結束,虞歲桉去找淩貴妃彙合,才有了一點腳踩實地的感覺。
姑侄倆在宮間小道上走著,淩貴妃看起來心情還是不錯,可能久居宮苑久了,多來個人陪兩天總是好的。
但是虞歲桉卻因為今天的事情心事重重,有點少言寡語。
時間短了還行,時間長了,淩貴妃就有些吃味,以為她是因為不願跟自己進宮住在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