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真實的可怕,他眸光直直的朝她望過來,不像是透過她在看什麼東西,而是……在看她。

虞歲桉被自己瘋狂的想法嚇到,而後又很快自我否定,但是心底的不安焦躁卻愈加翻騰。

昨天那個奇怪的老爺爺也是,今天的鬱珩也是,還有這個奇怪的屏障。鬱珩和靳瀾又是怎麼認識的?那個老爺爺是誰?這麼一大堆問題她都不知道,她……

她正滿腦子胡思亂想,一抬頭便看到鬱珩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瓶子,黑乎乎的看不出表麵紋理,此時他正打開這個瓶子,看樣子瓶子裏有什麼東西。

她下意思阻止他:“你在幹什麼?”

鬱珩抬頭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虞歲桉擰眉,不安幾乎達到頂點,他好像……真的能看到她,她正想著,對麵鬱珩突然笑了一下。

鬱珩長得芝蘭玉樹,生著一張極好的皮囊,但是平時不茍言笑,再加上他周身煞氣太重,容顏給人帶來的沖擊感便大打折扣,對他則更多是煞神帶來的恐懼。

此時他故作姿態,引誘般朝虞歲桉輕笑,攝人心魄的勾人。

“下輩子,你會愛我多一點嗎?”他問的問題沒頭沒腦。

虞歲桉卻搶著回答:“會!”

鬱珩突然笑了,像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他定定朝她這邊看了兩眼,而後收回笑容平靜道:“那就好。”

然後便打開瓶子,仰頭將裏麵的東西吞了進去,虞歲桉大驚,伸手想要攔截,手指卻再一次從手上穿過。

她看到黑色的瓶子滾落在地,然後他口中溢出鮮血,整個人像是在瞬間被抽幹的精氣神,略顯頹唐扶著棺材邊緣,他……好像隻能倚靠著別的東西才能勉強站起。

虞歲桉幾乎要瘋掉了,她一次次靠近想要將鬱珩扶起,但是都無事於補此次從他身邊穿過。

她的心撕裂般疼痛,比前世的斷腸散還讓人難熬,疼的她顧不上其他,仿佛隻有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好受一點,她中的毒才能輕一些,她才能好受一些。

但鬱珩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差,他勉強俯身站立卻身子一歪直接掉進棺材裏,虞歲桉嚇得驚呼一聲,著急想把人拉起來,但是又碰不到鬱珩,隻能急的圍著棺材轉圈。

“你起來,不要躺在裏麵,你快起來。”

鬱珩像是有所覺察般對她搖了搖頭,隻道:“我說過會放你離開的。”

虞歲桉心焦如焚,隻想快點讓鬱珩從這個地方出來,但是鬱珩開口,這次他的聲音明顯虛弱,他將方才問過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一字一頓。

“你下輩子,會愛我,多一點嗎。”

虞歲桉喉頭梗住,像是被一團不知名的東西塞住,讓她一時語塞。而就是這一時,她感到眼前的景象逐漸邊遠著旋轉,和之前無數次一樣,每次她要離開到下一個地方的時候,便是這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