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了幾根火柴,點燃了幹稻草引火,再把幹柴往灶爐裏一扔,張靈靈還沒來得及高興,火焰明滅兩下,火滅了。
張靈靈傻眼。
她明明看小孩燒火很簡單的啊!操作如出一轍!
這差距……
眼神困惑的低頭看了看手裏的少了一半火柴的火柴盒,撓了撓頭。
好吧,一次不行,她就再來一次!
她就不信了,不就是燒個火嗎,有什麼難的!
她堂堂名牌大學生……
兩次、三次、四次,張靈靈把火柴盒一丟,從空間翻了個打火機,“啪”的一聲打著了火;
五次、六次、七次,兩腿蹬了蹬,用腳把幹稻草刨到一旁,張靈靈氣喘籲籲的從空間偷渡紙箱子出來,撕開當柴燒,終於火焰熊熊的燃燒了起來,張靈靈露出一張如釋重負的笑臉,開心的往灶爐子裏塞柴火,柴火才填了一半,火焰噗的又滅了。
張靈靈:“……”???
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信邪,抓過身旁的燒火棍往灶爐裏搗了搗,一股濃鬱的黑煙一下子就衝進了眼睛裏,熏的她眼睛生疼。
張靈靈好氣,流著淚朝著院子裏河東獅吼:“三毛,四狗,五蛋!”
三毛:“二姊”
四狗:“二姊”
五蛋:“二姊”
最大的三毛抱著牛脖子,歪著頭叫她,靦腆的一笑,扁平的身子一擠,鑽進了廚房。
兩個小弟弟的蹲在牛肚子下,鑽牛肚子鑽進了廚房裏。
然後,三個弟弟全都傻了眼。
“二姊你怎麼哭了?”三小子異口同聲道。
張靈靈淚如泉湧,一臉的生無可戀:“想你們想的,姐離開家,想爹想娘想家,想爺爺和你們,想的心好痛,可你們都到了姐的家門,都跑的遠遠的和姐生分了。”
擦著眼淚,張靈靈痛心疾首道:“是不是你們也覺得,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以,你們都不認姐了!”
“二姊”三小子臉色慌張齊齊要解釋。
“好了!不要在說了!”張靈靈飛快的打斷道:“姐看到你們還在意姐,姐就安心了,今天家裏人多,姐還要趕著燒飯,沒空跟你們閑聊。”
“二姊,我幫你燒火。”
“二姊,我幫你摘菜。”
“二姊,我幫你和麵。”
三個想安慰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家姐姐的小子,忙搶著幹活幫忙,二姊從山坡山摔下來差一點就沒了,身體正虛弱著呢,他們怎麼能讓二姊幹活呢!
幾個半大的農家小子幹活利索極了。
張靈靈噓了口氣,抹了抹額頭,‘技術不夠,智商來湊!”
幾個弟弟分工,最小的弟弟燒火,四弟摘菜洗菜,大弟弟瘦竹竿的身子認真的洗鍋,舀水倒鍋裏。
“咦,二姊啊,你家灶裏燒的是什麼啊,有點奇怪,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五蛋燒著燒著,總覺得灶爐裏的柴模樣好奇特。
張靈靈心驚了一下,心跳砰砰跳了一下。
四狗子在摘菜洗菜,一大盆的菜,滿手的水揉著野菜,蹲在沒動。
三毛在灶邊等著鍋裏的水開,聞言有些好奇,轉著腦袋看去,正要抬腿。
張靈靈緊張的,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裏了。
穩了穩呼吸,用平常的說話的聲音對著大弟弟三毛說:“三毛,你把玉米粉的袋子找出來,和高粱粉和在一起,弄稠一些,和爹說話的都是部隊的大官,要拿好東西招待他們知道嗎?千萬不能燒的和家裏一樣稀啊?”
心裏卻是想著,那紙箱子已經燒了一半,她小弟弟還能把燒著的東西掏出來看?隻要她大弟弟不去看,一會兒就毀屍滅跡了。
“二姊,放這麼多玉米粉夠了嗎?”三毛問。
張靈靈:“不夠,再多放點。”
三毛:“這樣夠了嗎?”
張靈靈:“不夠,再多放點。”
三毛:“……”
弄好了野菜四狗,端著盆把野菜放到灶頭旁,在一旁急道:“二姊,不能再放了,再放你就沒的吃啦!”
張靈靈心裏哼哼,我空間裏多的事呢,還怕沒的吃,就是不能拿出來而已。
“行了,行了,你們都出去吧,讓你們幹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不要你們做了!都說了,是部隊的大官,你們還是村長家的孩子呢,這麼小家子氣不是丟咱爹的臉,不要你們幫忙了,都出去!”張靈靈頓時就火了起來,把三個弟弟用過就丟。
終於又一個人呆在廚房了,張靈靈悄咪咪的又從空間偷渡玉米麵和玉米粒,和她弟弟和的麵放在一起,燒了滿滿一大鍋稠的都能插筷子的野菜玉米粥。
準備走出廚房喊人吃飯的時候,眼角瞟了大牛的肚子一眼,頓時計上心來。
咧著嘴從空間拿出一大桶桶裝牛奶,全倒入了鍋裏,又翻出了維生素藥片,鈣鐵鋅硒都倒入了鍋裏再攪了攪,這才施施然的走出廚房,叫她弟弟喊人吃飯。
在張靈靈窩在廚房燒飯的時候,林白把跟在領導身邊的政委喊了出來:“政委,家裏來人太多,我招待不起,能不能借我一些糧?”
政委瞅了林白半天,才指著他笑罵:“好小子,你老丈人家來人,要部隊給你出糧,你也想得出來。”
林白攤手:“總不能新婚第二天,就吃光我愛人娘家給她補身體的糧食吧。”
“如果部隊不介意清水村看不起我們部隊的話,我無所謂。”林白光棍道。
政委無奈,想著清水村十裏八鄉的彪悍好鬥,再想著剛剛緩和的關係,一臉的肉疼:“行吧,你讓小李帶人去食堂多做些饅頭帶過來,讓清水村的人敞開肚皮吃。”
林白道了聲謝,轉身去找人。
政委:“林白啊。”
林白挺住腳步。
政委:“這次雖然是兩個軍長之間的博弈,但對你何嚐又公平,本來這次你是可以去前線打仗立功的,硬生生的把你給替換了下來,還讓你娶了清水村的閨女,你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