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嘖嘖搖頭:“慘,慘不忍睹!”
“就是說嘛。”君莫笑大咧咧問道,“小道士,你倆到底為啥吵架?不如道個歉和好啊,也省得讓我們跟著遭罪。”
丹景甩了個愈合符給他,冷著臉拂袖而去,青嵐醞釀半天,試圖給君莫笑解釋:“那事我聽說了,總體來講也沒什麼誰對誰錯,但小師弟對靨娘子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思┆兔┆網┆
“嗯?什麼感情?”
“……就是男女之間那種,男子對女子,那樣,懂嗎?”
君莫笑摸著下巴狠狠思索了半盞茶的功夫,突然跳起來:“這小子,他想跟我們家靨娘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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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大人烏雲壓頂一樣從議事廳走到自己住所門口,遠遠就看到門口有個窈窕身影忙上忙下,聽見腳步,那身影回過頭,豔陽般驅散了整個重明司多日來的陰霾。
“小道長,你回來啦!”
靨娘踩在長條凳上,手裏拿了塊抹布擦門框,“快過年了,我來給你打掃打掃!”
她鼻尖額頭沾了灰,像隻偷鑽煙囪的小貓,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一直傻笑,丹景隻覺得心裏又酸又漲,抿著唇別扭道:“你來作甚?”
“說了打掃屋子啊,門框擦幹淨了,接著來擦窗子。”
靨娘跳下凳子來拉他,絮絮叨叨,“之前大掃除都是用水炁跟風炁,沒想到自己動手也挺好玩的,擦完窗還要打掃哪裏?我能進你房間嗎?”
丹景垂眸盯著她拉住自己的手,默不作聲。
“唔,你不回答是不樂意嗎?可是外麵好冷啊,我想烤火,還想看小道長表演小雲朵的法術,還想……”
靨娘話沒說完,冷不防被他反握住手腕拉進房間,壓在牆上。
房門關上,被擋在外麵的陽光透過窗欞探進來,映出他臉上的隱忍與不安。
“這裏也好,書房也好,我的所有房間你從來都是來去自由,今日卻問可不可以進來。”
他俯身,灼熱呼吸壓下,“靨娘,你究竟想表達什麼?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就像窈兒說的,小道士早就長大了,他肩寬腿長,比靨娘足足高出一個頭,此刻穿了厚重有分量的鶴氅,寬寬大大,輕而易舉便將她籠罩其中。
靨娘被禁錮在牆與小道士之間,完全裹挾進帶著淡淡鬆香的溫暖懷中。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隻是想道歉。”
她一時忘記了自己會法術,沒被握住的那隻手無措地抵著他,隨著衣服下緊實的胸膛起伏,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同步。
“望月的事情是我不對,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看望月隻是一隻小貓。”她輕聲解釋,一根手指在他胸`前輕輕畫著,“望月的炁就是小貓的炁,有小貓的形狀,像這樣。”
“但我忘了你是看不到的,所以,很抱歉。”
“小道長,你原諒我,也不要讓小母貓坐你大腿好嗎?我光是想想就很難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難過,但就是很難過,很想哭。”
她抬眸望過來,星辰一樣的眼睛起了霧,將神官大人一顆心疼的不知所措,他將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握住,眉頭微皺。
“什麼小母貓?你又聽誰在亂說?”
“你不要管亂不亂說,總之就是不許!”靨娘難過又想哭,心裏貓撓一樣難受,追問之下惱羞成怒,掙脫他一拳打過去,“聽到沒有?”
“……聽到了。”
“還有那個什麼公主的,你也不許對她好!”又是一拳。
“嗯。”
“以後也不許跟我吵架,對我冷臉,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