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鬧市,淩夜影遊蕩到郊區,望著那道清澈的水流由上直瀉而下,自然形成的一座小湖泊,她不由得感慨著,真不愧是沒有空氣汙染的古代,隨便一個地方都是那麼的美,真想下去玩水。
夕陽從樹葉間灑落,將湖泊上的紅色流水照得閃爍,煞是好看。不對呀!紅色流水?湖水怎麼會是紅色的呢?她驚訝的想著,趕忙仔細查看。
“啊!是血!”她驚呼,有人或者是動物受傷了,這裏是下遊,受傷的人應該是在上遊,於是循著血跡,她開始找尋病人。
沿著溪水,淩夜影望上遊走去,見草叢有點點滴滴的血珠子,她更加確定是在這個位置了,於是,沿著血珠子,在茂盛的樹叢後,她找到了一個隱密的山洞,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洞中躺了一個人,由外麵沿路遺留的血跡看來,他的傷勢頗重,看他動也不動的躺著,大概是已經陷入昏迷的狀態。
她不能見死不救,雖然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是都是一條人命。她說服自己,小心的走進去查看他的傷勢。傷口是在腹部,四周已經有化膿潰爛的現象,如果再不盡快處理,他很有可能就活不成了。
拿出老爹為她準備的急救箱,正準備為他清洗傷口時,一隻手快速的扼住她的咽喉。
“放……放……手……”
抬首對上戴著麵具的他,隻看到一雙燃燒著癲狂的眼眸,淩夜影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誰派你來的?”眼眸的主人聲音幹啞,緊皺著眉厲聲喝問。
淩夜影使勁的拍打著他的手,他會意的鬆了鬆,依然不放開。
“沒人派我來的,隻是我剛好發現你受傷了,想幫你,然後好心沒好報。”微蹙著眉,她神色淡然無所懼的說道。
麵具人瞪視著她,評估著她話裏的真實性。
“滾!”鬆手掌風往右一偏,把她摔往一旁。
“啊!”淩夜影毫無防範的給他甩到一邊,該死的,她的PP肯定腫起來了。
麵具人咬緊牙齒,因強烈的痛而冷汗淋漓,意識又開始渙散,他勉強的支撐著準備離去。
淩夜影趕緊拉住了他,最終仍是不忍心,對上他冷厲無情的眼神,說道:“你受傷了,讓我幫你,好嗎?”
他冷漠地回視著她,望進一雙盈滿擔憂的清亮雙眼,“你,不怕死?”
望著麵具人的眼,淩夜影肯定地說道:“怕!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好人。讓我幫你。好嗎?”
久久不見他有什麼動靜,淩夜影把他的默認當同意了,拿出現代的醫療用具,忙了將近兩個鍾頭,她好不容易才將傷口處理縫合好,並且為他綁上了繃帶。
終於大功告成了!淩夜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鬆了一口氣,除了要注意觀察有沒有被細菌感染,其他的應該是沒問題了。望著打了麻醉針陷入昏迷的麵具人,她有點好奇他的樣子,原本想拿開麵具看看他長什麼樣子的,後來想想就算了,也許人家有苦衷什麼的,也就不揭人家隱私了。
她伸了伸懶腰,打了幾個哈欠後,眼皮漸漸地闔上。
“唔……”無意識的歎息,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楊君霆隻覺眼前一陣模糊,不自覺地又用力閉了一下眼,四周景物這才漸漸清晰,忽然憶起昏迷前的情景,心中驚駭,霍地查看四周。
她居然就這麼睡著了!望著眼前恬淡安詳的睡顏,楊君霆不知該用何種眼光看待她,隻是一雙眼再也無法從她臉上移開……
他定定的凝視著淩夜影,就在她睡夢中翻身的一瞬間,他清楚的瞥見她脖子上的玉墜——月曇。
他猛然一怔,濃眉深鎖,眼底忽然閃過一抹難解的光亮。他專注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仿佛想從她的臉上瞧出什麼端倪;突然,他猛一咬牙,化作閃電掠向竹林而去,轉眼間便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