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她的雀躍,她的莞爾一笑,常常成了我腦海中跳躍的符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磨出淡淡的思念,像一縷輕紗似地夢時常纏繞在我心頭。
同她的相遇,純粹是上帝的苦心安排——偶然。緣分的開頭,就是以此作為起點,使兩個人更加相信自己是對方的另一半。然而,世間多數的情侶在熱情過後,往往就會忘記這這個起點。直到有一天,在看見她的孩子跑到自己麵前喊叔叔時,才反省當初舍棄這個偶然到底是對是錯。也是因為如此,雖然我們猜不透偶然到來的時間,但是我們卻能品嚐緣分盡頭時的滋味兒。
我從未想過,喜歡上一個女孩會這樣的簡單。兒時不知道做了多少的英雄夢,到頭來夢中“翻過山幾重,水幾泊”都化為“隻為眼前的紅顏璀璨”。我也從未想過,書中自有顏如玉,竟成了現實。
第一次遇見她是在圖書館裏,I'msure。
我習慣在圖書館裏頻繁地借書,即使是經常沒看幾頁早已還回來了,也不在意。久而久之,書對我來說,不,應該說我對書產生了條件反射:隻要一碰它,心情也會變得格外舒暢。當然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如果是《毛鄧三》等,那還不如睡覺。至於為何要看書,絕不是因為“書中自有黃金屋”那般的旗幟鮮明,隻是簡單地出於一種習慣,一種被父母所無意間培養出來的習慣。然而我能認識“顏如玉”,書自有它的功勞。
我借書的時候,逗留在圖書館內的時間很長。原本借書,隻不過是看個大概,借了再慢慢回去領略即可。但我一旦看進去,就像豬八戒看美女一般產生了如饑似渴的感覺。如果不是她提醒我,我肯定會被管理員“趕”出來的:“又是你!”
我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四目交接,彼此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辦完借書手續,我到存放櫃去拿自己的包。她也去拿東西。正好她的包裹在我的上兩格上。於是乎,她拿她的東西,我取我的玩意。突然,我的後腦勺被重重地砸了一下,疼,但沒叫出來,男人嘛,總要有些忍耐力。我撫摸頭之前,書已經落在了地上,仿佛它比我還委屈。上麵馬上傳來一陣急切的抱歉聲:“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雖然很痛,但還要故作輕鬆。
此時,我才發現地上的書同我借的書一樣,都是《圍城》,拾起後還給了她。
“謝謝,對不起,還疼嗎?”
“你自己也試試吧,不過,幸虧我是男的。”剛剛沒認真打量她,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淑女型女孩。這年頭,淑女的滅絕速度比生物物種消亡的速度不知快了幾倍。她那雙眼睛最是迷人,迷人之中帶有一點深邃。她溫和地笑了:“那還是算了,沒事就好。”
我特意從包裏拿出《圍城》,在她麵前晃蕩,她微笑著說:“剛才已經看到了,挺有緣的。”
這話我愛聽,我一激動脫口而出:“要不這樣吧,我們約個時間,在看完之後討論下。怎麼樣?”說出口後反而有點後悔了,被拒絕了豈不是很沒麵子?
“好的,樂意。”我們互相留了號碼並暗自慶幸自己的幸運。
回去時,夕陽的餘暉暗淡了我們的閑話,而她的名字我此生再也沒有忘記——寧靜雲。
等我回到寢室時,久久不能平靜,仿佛被一條繩子綁起來不停地做來回擺動。正當我暗自慶幸時。李正喊道:“看你樂的樣子,是不是喜歡上誰了?”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心思這麼快被他發現了。回過頭去看,原來李正在說“熊樣”。隻見“熊樣”連連搖頭:“你別瞎說了。一邊玩去。”
“你太不夠意思了,告訴我們幾個,也許我們還可以幫到你忙呢?”李正不依不饒地追問道。